聂攰长腿迈了出去,说道:“她进手术室了?”
“是,刚进去没多久。”
聂攰轻扯了下领口,走到手术门口,他薄唇紧抿,手插进了裤袋里,额头有汗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凝聚。
他看起来不显山不显水,但心理状态明显是紧张的。
柳老爷子倒也想安慰,可他自己也紧张,无从安慰起。倒是陈姨稍微冷静一些,她转身不知去谁哪里把手术同意书拿了过来,递给聂攰。聂攰掀起眼眸,接过手术同意书。
他一条条地往下看着。
指尖紧了又紧。
陈姨说:“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圈,别看她签得那么爽快,实际上风险大着呢。”
聂攰下颌紧了些,他说:“我能陪着她吗?”
陈姨拉来了护士,“你问她。”
几分钟后,穿上无菌服的聂攰进了手术室,正在操作手术的主任抬眼看了过来,聂攰冲她点了点头。主任一愣,随即看到男人无菌服下隐约的军装,她更是一愣,下手更仔细。
正常来说,柳烟应该送去军区医院生产的。
柳烟已经睡着了。
聂攰顺了她的刘海,握着她的手,静静地陪着。
孩子的嘤啼声一响,护士抱着两个孩子给聂攰看,一男一女正好,聂攰看孩子一眼,随后又看向沉睡的柳烟,她面容洁白,细细的睫毛,只是比高中时期多了一丝风情与成熟。
他爱了她二十多年。
这一生都将在爱她的路上。
我的聂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