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恒脸更红了
,“我去找个碗来。”说完急匆匆走了。
花悦容哈哈大笑,“娘,你女婿害羞了。”
西苏看着燕云恒的身影没入黑暗中,欣慰的笑了笑,“娘没看错,他是你的良人。”
没多久,燕云恒寻了碗,还多带了一盏油灯进来,花悦容在手臂上割了道口子,看着鲜红的血慢慢流进碗里,她被取过很多次血,唯独这一次心甘情愿,身心愉悦。
按燕云恒的法子,选了铁链最细的部份泡在碗里,油灯下,铁链果然冒出细小的泡泡,一刻钟后,铁链断开了。
花悦容欣喜若狂,赶紧把剩下的三根铁链如法炮制,西苏重获自由的瞬间,激动得抱住花悦容哇哇乱叫,她想大哭一场,但身体被熬干,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花悦容也很激动,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毕竟西苏现在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出山洞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风轻月明,空气新鲜,西苏看着周遭的一切,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被困了十几年,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人出来了,怎么带西苏下山,却把花悦容难住了。以西苏的身体状况,若骑马,搞不好到家的时候,骨头都能颠断几根。要是走回去,这么远的路,又怕西苏坚持不了。
正为难,燕云恒往西苏身前一蹲,“我背娘回去。”
西苏不好意思,摆摆手,“我能走。”
花悦容笑着说,“娘,你女婿想献个殷勤,就应了吧。”
西苏这才轻轻趴在燕云恒背上,走了一段,她突然说,“孩子,娘让你受苦了。”
燕云恒笑了一下,“您很轻,背着不费力。”
“我说的是冰骨咒,发作的时候,很难熬吧。”
燕云恒又笑了一下,他从前恨透了给他下咒的女人,也发过誓,若让他找到那个女人,定要将她千刀万剐。如今那个女人就趴在他背上,他却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也不是不敢,是不愿,害人不对,却是西苏唯一能想出来保护女儿的手段。
就像梅太后为了让他活命,破釜沉舟的把他放在庄太后膝下养着,他怨过,恨过,最终还是理解了梅太后的苦心,只能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