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悦容发了一百次誓,保证不会丢下他回烟萝后,燕云恒终于踏上了回上京的路。
他确实出来得太久了,虽然单靖的密报总说诸事顺利,但他还是不放心,朝堂之上,风云诡秘,瞬息万变,他不得不防。
马儿出了院门就想撒欢狂奔,被他紧紧勒住缰绳,闲庭散步似的一步三回头。
花悦容却是一点离别伤感的样子都没有,笑嘻嘻挥着手,“走吧走吧,痛快点,马儿都要笑话你了。”
燕云恒松了缰绳,跑了一段,突然又折回来,翻身下马,花悦容吓了一跳,“忘带什么了?”
燕云恒二话不说,搂着她就亲,强有力的手臂几乎要把她的腰勒断,花悦容被亲得喘不过气来,轻轻捶他的后背,燕云恒侧过脸,与她交颈而拥,呼吸很重,低哑的嗓音响在她耳畔,“记住你的承诺。”
“不敢忘,”花悦容抚了抚他的背,“待娘好一些了,我就带她去上京找你。”
燕云恒松开她,深深看了她一眼,翻身上马,扬鞭而去,再也没回头。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花悦容心里才涌上一种无法言喻的伤感,仿佛心里空了一大块,走路都打有点打飘。
西苏躺在床上,见花悦容无精打采的进来,说,“燕云恒什么都好,可惜是个皇帝。”
花悦容在床边坐下,“皇帝可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嫁皇帝不好么?”
“不好,”西苏道,“皇帝日理万机
,还有一堆大小老婆,娘这辈子做得最错的就是嫁了个皇帝,还是个有野心的皇帝。”
这是西苏出山洞后,第一次主动提起穆邀烈。
花悦容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表情,“不怪娘,是穆邀烈伪装得太好了,我也被他蒙骗了十几年。”说完见西苏没什么反应,又道,“娘怎么不问穆邀烈去哪了?”
西苏淡淡道,“死了。”
“娘怎么知道?”
“他若没死,你怎么会找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