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在嘶吼。

即使没有一丝力气，这一刻，他也依旧在嘶吼。

他无法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即使，他明白，如果换成是他，他也依旧会有和方正直一样的选择，情愿用生命来相互守卫。

“不！！！”燕修的声音在常羊山间回荡着。

而池孤烟和平阳，还有南宫木和云轻舞，则是完全呆住了。

鲜血，在空中飞舞。

方正直用了最后的办法，在没有可能阻止蚩尤的情况下，用自己的身体，强行将燕修给救了出来。

“无耻小贼！！！”池孤烟的眼前一片模糊，即使是她，在看到这一幕时，也终于忍耐不住泪水。

“啊！”平阳大叫。

这一刻，她已经顾不上其它，她只有一个想法，冲到方正直的面前，不顾一切的冲到他的面前。

什么五行阵。

没有了方正直，还有五行阵吗？

平阳冲了上去。

紧跟在平阳身后的，便是池孤烟和南宫木。

“不！不要过来！”方正直的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刺穿他身体的一只牛角，大片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溢出。

在最后的时刻，他躲开了最为要命的位置。

心脏！

可是，身体被完全被刺穿后，体内的本源之力已经如喷流般倾泄，即使他没有马上死去，也不可能再撑多久。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已经被蚩尤抓住。

牢牢的抓在手中。

“哈哈哈……方正直，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愚蠢！”蚩尤似乎也同样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