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了一下他脸庞,道:“怎么了?”
对于对自己的‘不信任’,薄春山有些奈,之前有次他在福建受了伤,很重的伤,瞒着被发现后,他每次从外面办事回来,都要检查他不受了伤瞒着不说。
他叹了气,顺势将抱在膝上,自己坐了下来。
“宫里这次对我的忌惮之心,恐怕会达到空前绝后的地步。”
他不想出这个风头,可为了自救,再加上形势受限,他不得不把他藏起来的底牌拿了出来,事情倒办好了,『露』底了。
顾玉汝皱起眉,想了想道:“他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至于日后……当时不都跟我打算好,这次事罢就找个机会离开应天?”
“说得倒。”薄春山略有些唏嘘道。
顾玉汝拍了他一下,让他放自己下来。
“你肯定一天没吃东西了,我让们去准备些吃食。”
……
什么都没有饿了一天,有一碗香浓的汤面下肚最为舒服。
薄春山吃着面,突然想起来什么,道:“对了,齐永宁失踪了。宫变时他没有在宫里,据说中途离开了,后来潘仁供出他,等宫里派人去会同馆,没找到人。”
“安阳侯府呢?”
“安阳侯府没有,他妻子和他儿子失踪了,安阳侯府起先还不知道这件事,还宫里派了人去才发现人不见了。”
“就说,他早就计划好了,提前出了城?”
顾玉汝想了想,道:“不对,以他的『性』格不可这时候走不等着看后续,还说他早就料到了安国公会失败?这不可,他会不会发现安国公事败,所以藏起来了?”
“现在皇城和外城俱都戒严了,未解禁之前,普通百姓一律不准上街,如果他还在城里,不可跑出去的。”薄春山想了想,道:“既然还在城里,那就容易办了,我让人去搜查,就不信他一直躲着。”
顾玉汝道:“齐永宁既然跟安国公他们搅合到一起去,说明北晋留在南晋还有隐藏的势没有浮出水面,经过这次后,应该拔出一大半,如果宫里要想彻底拔出北晋留在南晋的钉子,倒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闻言,薄春山眨了眨眼,笑了。
顾玉汝知道他在笑什么,这番话其实就在教薄春山如何利用康平帝的手,来找出齐永宁。薄春山如今身官职,他下手去找人,不如康平帝下命来得好。
他平时没事就吃吃齐永宁的醋,如今顾玉汝都这么对付齐永宁了,说明对那个人一点心思和旧情都没了,薄春山才会笑。
其实早就没了,没机会证明罢了。
所以说男人幼稚起来,真个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