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来得真是及时!看在是男丁的份上,族里总算不急着把我改嫁了,每月例钱物资也勉强够用。宗族在这个时候低保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但依靠族里接济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得想想办法……相比较古人,我算数挺不错,或许可以帮着算算账打理打理生意赚点钱?这些古人,特别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公孙家,占着这么好的商业资源却不知经营!务必要让他们看看我这来自“徽商”传承的降维碾压!总之,目前先积累点资源和经验,往后我要自己独立整,名字也想好了——就叫“安利号”!
哈哈,我堂堂文科生,现在竟然要靠以前最讨厌的数学活命了!也是醉咯。
:没有淋浴,坐月子果然还是该剪了头发!
延熹元年(158)十二月十五,令支
想来想去还是给那个刚刚成了乡里名士的那个卢子干写了信。
其实我一直隐隐有个猜测,那天晚上的人是……?按说不管是不是吧,联系上试探一番并不难,应该立刻跟进的,不过后来乱七八糟一堆事情,不知怎么的竟拖到了现在。
最近着实是流年不利、喝凉水也塞牙!先是族里看我创办的安利号发展得好,明里暗里各使手段想抢了去!那些榆木脑袋以为抢去就有用?且不说他们不如我这么了解大势,没法像我这样搞小发明,就是都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搞山寨他们也搞不像!这些久经历史检验的现代商事管理制度和经营理念哪有这么好抄?就是机智如我,也是摸索了这么些时候,才勉强做到了“本土化”,稍稍有了些起色。就他们这些强盗?呵!
近来又因为急着发展业务,被高句丽贯那部所谓的族长公子瞧上了,一直纠缠不休,可被族里看了阵笑话!甚至有人暗中提议,说反正我孩子也大了不需要喂奶了,寡妇孀居不易,干脆就把我改嫁过去,说是什么“两全其美”之策!说实在的,连辽西这边我都很嫌弃了,更别说这什么更偏远的部族贵人,听着是威风,可就那卫生习惯,呕~~
如今情势危急,不是矫情的时候,无论什么法子都得试试啦!不管怎么说,求取个名字这种小事那卢植应该总不会拒绝……吧?卢氏和公孙氏一直有点瓜葛,若能得到年少成名的卢氏子弟取名,我家狗蛋想来多少能更得族中重视,而我的境遇恐怕顺带着也能好上些许?试试就试试,就是被拒绝也不要多花一分钱的!
哼,族里这些老家伙!真当我这么些年是打白工,没留什么后手?老虎不发威,还把我当了?马氏曾经曰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咱走着瞧吧!
延熹三年(160)七月十一,卢龙塞
最近生意越发红火了,生意一路发展到了塞外,光靠族里这点人手是不够的咯,而且也不知道到底都是谁的眼线,实在是不太放心!还是得采买些人口,培养自己的心腹。
至于人选方面,附近流民固然是好,但考虑到我的特殊情况,还是语言不通的三韩女婢最佳。我已经相中了一批货,大概四十几人,都是七八岁到十多岁的小姑娘,乖巧好调教,名字都想好啦,挑最聪明的九个叫“少女时代”做自己的贴身侍女,其他就叫“皇冠团”、“函数团”之类的!
哎,其实写这段话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罪恶感——明明人人平等才是对的,而我已经被万恶的封建社会腐蚀成堕落的奴隶主了!用三韩人而不是自己汉人同胞也只能减轻这种罪恶感些许。
可我又不是工科狗!勉强想整那么多发明都失败了!生产力发展不了,改造世界没得指望,除了适应它,还能怎么办呢?再说,我也没法像以前那样矫情了。毕竟,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延熹五年(162)八月初八,令支
今天,在扯皮多时间后,辽西、辽东、东莱几家的公孙氏终于达成协议,让我来担任这公孙家族企业的!
多亏我安利号体系已初步建立,这次蝗灾过后赈灾组织得力,我名下产业又收拢了不少流民,在族中无论实力还是威信都涨了不少,否则还真压不住这些老家伙们呢。
另外某些人居然还想到了色诱我的奴婢!被我直接回族喊了些游侠儿连同那些渣滓一同剁了!
我知道这个位置不好坐。古代的这些吃穿享用说实在我也瞧不大上。但乱世将至,我不能让步!否则,我如何对得起暗中遭了黑手的阿研、阿晶这一众姊妹?如何对得起辛勤工作的安利号上下普通员工?如何对得起因为信任而追随我的诸多百姓?
这次其实也还多亏某位傲娇的同志一句看似轻描淡写地赞扬:“吾等皆不若辽西一妇人。”虽说当初献捕食蝗虫之策曾被某君狠狠嘲讽过(实践证明确实没啥大用﹏),但没想到他还肯这么帮我!说实在的,这次虽说在赈灾方面我安利号起了一些作用,但辽地灾情较缓和主要还是气候因素,这话着实受之有愧呢。当然啦,不管实际情况如何,有名士卢大帅哥一句话,我方代表再这么不经意地一提出来,那些正撕得起劲的大爷们竟然都不吵了!于是就这么火速达成了协议……名士光环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