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白轻轻蹙着眉,翻了个身,埋在了一旁的温暖中,试图堵住那有些聒噪的声音。
“陛下,再晚就迟了。”太监在外面踱着步。
新朝初开,陛下勤勉,吩咐了早朝不可断,平时陛下早就起来了,可今天殿内竟无半分动静,这个点大臣们就快进宫了。
齐语白拉上了锦被,只觉得疲乏到睁不开眼睛,却觉耳垂被人轻轻捻动,耳边传来带笑的话语:“陛下,该上朝了。”
“我累的很……”齐语白蹙了蹙眉,却发现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沈醇看着怀里困倦挣扎的人,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然后手被拍下去了:“别动……大胆!”
“陛下?”大太监的声音变小了些。
齐语白被扰的不能睡,睁开眼睛时恍然回神,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人:“你别闹……”
“我没闹,你该上早朝了。”沈醇摸着他困倦的眉眼笑道,“或者罢朝也可。”
“早朝?”齐语白蹙眉,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草原,而是在皇宫,他看向了窗外,天色已有些蒙蒙亮了,若是不起,真错过早朝了。
他翻身坐起,察觉身上穿好的亵衣,正要叫人,却蓦然看向了躺在床上的人。
这人倒没什么忌讳,直接穿了他的亵衣,亵衣柔软宽松,倒不挑身形,只是不知是否睡觉也十分放肆的缘故,那领口微敞,露出了上面细碎的抓痕,在这样的清晨,真可谓是活色生香。
再加上这满地缠绕的衣服,谁进来都得大惊失色。
“你……”齐语白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此刻却好像偷情一般。
让他走?齐语白下意识就是不愿意。让他躲起来?凭什么!
“怎么?陛下真想苦短日高起?”沈醇看着他笑道。
他耳饰未解,随动作轻轻晃动,此刻就这么躺在床上,齐语白那一刻却是理解了为何有些帝王会难以早朝。
实在是有美在侧,实难自制。
“自然不是,你在这里等我,我早朝后回来。”齐语白掀开帘帐欲叫人,却被从身后捂住了唇,他回头轻声道,“怎么了?”
“陛下自在此就寝,我也该让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沈醇松开了他,从衣柜中取出了新的帝服走到了他的面前道。
“你会穿?”齐语白问道。
“自然。”沈醇取出其中一件示意伸手。
齐语白张开手臂,近前的人已为他套上了衣衫。
帝服繁琐,配饰极多,沈醇穿的耐心,齐语白看着轻垂着眼给他系着腰带的男人道:“你怎会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