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勃勃,宛如初生。
……
柳树冒了叶,时不时有一阵风吹过,一片片柳叶被拂进河里,林上时不时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闹腾个不停。
突然,煞六随手捡了一个石子,使劲往上一丢,林子里的鸟一溜烟飞走了,带走一阵扑扇的惊叫声。
耳边没了麻雀喊叫,就只剩下屋里沈殊痛苦难耐的嘶吼声音。
煞六坐在门口,手里死死的捏着一块石子,使劲丢进河里,荡起一层层波,鱼儿也游走了。
他神情担忧,面色难看,听着沈殊的声音,感觉心脏都要暂停了,像是里面的人是他一样,他也难受得不行。
突然,他站起来,扯开门口守着的刹四,在众人阻止的声音中,开门进去。
沈殊此时满头大汗,满脸苍白,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刹四之前提醒过的事情发生了。
以沈殊的身体素质,要生一个孩子,那比登天还难。
煞六顿时无力,当初他们两个人根本不知道刹四话里的意思,不然,他也不可能让沈殊受这个罪。
他走到沈殊身边,跪坐着,无视稳婆以及柳叶柳眉的劝阻,执意陪着沈殊。
虽然沈殊没空看他,不过,她手里却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臂,指甲都深入骨肉里,他毫无知觉,似乎这已经隐隐冒血珠的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他还不敢用力,但是沈殊没办法掐。
最终,稳婆和柳叶柳眉也没有理他,只能继续帮沈殊生产。
煞六觉得这段时间很长,就像跨越了生与死的距离,从下午跪坐到天黑,他没有动过一次。
不过,沈殊现在没有一开始喊得那么厉害了,她意识要自己要保存体力。
终于,在月光斜进来的时候,稳婆大喊一声:“出来了!”
半响,她又说:“是个少阁主!”
煞六听不进任何东西,他看到沈殊无力的闭上眼睛,他心口一震,难以置信的凑过去,低声喊着:“殊儿,夫人,娘子,你没事吧?”
沈殊很累,想要好好休息,却听到耳边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
她知道是煞六,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前世,她去世之后,煞六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