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雪也没拦。

楚星沉和惊妄，一前一后走出正殿。

“好了。”惊妄揉了揉他的头，道：“纵使我家星沉厉害，也救不活一个早已死了千百年的人。”

楚星沉闷声道：“我刚探了下她的气息，发现她内里已呈腐朽之状。”

“你可知你江师姐为何会触犯天道禁忌？”惊妄无奈开口。

楚星沉望向他。

“我认识她的时候，是师尊你刚走了没几年，她本不是这副模样，为了蒙蔽天道，与木灵雪互换了命数，这一点桃花仙子并不知。”

“木灵雪本千年前便已魂归天地，仅剩一缕残魂，江幼婉为了她扰乱轮回，逆转人伦，她将自己和木灵雪的命数互调，以魂养魂，她去受那轮回之苦，木灵雪的残魂被她的灵魂温养。”

“如今是江幼婉轮回的第二十八世，大抵也是最后一世了，魂魄不支，她的屋中存放着二十八张面皮，都是曾经的她。”

楚星沉忽然想到，所谓的原著里写过江师姐爱收集人的脸皮，原来真相竟是如此，果真是寂灵台的暗示与洗脑。

“她的魂魄不足以支撑她下一次轮回了，已经到了尽头。”

楚星沉眼睫微垂，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道：“补魂之法我会。”

惊妄蓦的笑了，他的星沉还是心软。

惊妄揉了揉她&;3034记0;头，道：“没有用的，她的魂魄实际上并没有残缺，而是用去修补木灵雪的三魂七魄了。”

“木灵雪知道吗？”

“桃花仙子残魂一缕，被救活的那一刻便前尘忘尽。”

江幼婉的每一次轮回，惊妄都眼睁睁看着，然后将他保存下来的修为还给她，直到这一世，便连惊妄也看出来，她的魂魄支撑不下去了，而天道也即将降下惩戒。

天道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触犯禁忌的人。

所以这一世惊妄放了江幼婉自由，希望她能够活的快乐一些。

他们相识于微末，从前的江幼婉像姐姐一样护着他。

“吱呀”一声。

院门被人推开，江幼婉扶着墙走了进来。

她还是上一次所见的那般，形容枯槁，脸上布满深深地皱纹，不见了昔日的张扬明艳。

江幼婉瞧见他们，笑了笑，道：“尊上和仙君也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