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被炮火压制得无法抬头时,一艘艘小船被放了下来,每艘小船各载有十到二十名华夏军士兵不等,开始向着滩头划去。
岳云跳上了一艘小船,船上的士兵劝他回去:“团正,你身份不同,怎么可以以身涉险?”
“我有什么身份不同,我是我老子的儿子,你这贼厮鸟就不是你老子的儿子?大皇子还是皇帝的儿子呢,他在天竺的时候不也亲临一线?”岳云一巴掌拍在对方胳膊上,哈哈大笑:“走,走,快些划,这头功咱们团是要定了!”
他身为团正,而且还是主帅岳飞之子,尚且身先士卒,其余士兵,哪里还会惜命!更何况德意志虽然也装备了一些火枪,可都是些火绳枪,他们的火炮在第一时间就被舰炮压制,因此,华夏军的登6显得异常顺利,登6中的伤亡微乎其微。
岳云跳上岸,猫着腰冲入了敌阵之中,这是周铨再三要求的,他们虽然在武器装备上远胜过敌人,但在战术上仍然要谨慎,哪怕因此失去一点战机都没有关系。
“一个华夏士兵的性命,就是拿一百个异邦人来换也不够,所以,你们记着,在任何情况下注意保护自己的性命,除非为了胜利,我不需要你们去牺牲,我会用更多的钢铁、火焰去吞没你们的敌人——不必为帝国省钱,帝国有的是钱,帝国唯一付不起的,是你们的死亡抚恤金!”
冲锋的同时,岳云心里却想到出前周铨在动员会上的演讲,心里有些乐。他打惯了仗,自然没有将眼前的这一面倒的战事放在心中,虽然猫着腰使出了战术躲避动作,但实际上却有如闲庭信步。
就在这时,鲁登道夫看到了他。
趴在战壕里的鲁登道夫现舰炮开始延伸,爆炸的地方离他离得远了,因此伸出头悄悄向外望。他看到岳云冲锋在前,心里先是一跳,然后伸出了火枪。
岳云并没有注意到侧面伸出的这枝火枪,但是腓烈特仿制的火枪还只是火绳枪,从引着火到开枪,尚有点时间。
所以鲁登道夫一直在移动枪口,瞄准了岳云的身体。
砰!
枪声响了,但是岳云无恙,反而是鲁登道夫惨叫着从战壕里跳了起来。
仿制火枪当然比不上华夏军的制式枪,无论是工艺水准还是材料上,都相差甚远,而在躲避炮火时,更有泥沙混进了枪管,所以鲁登道夫非常悲摧地遇到了炸膛。
但他又非常幸运,炸膛只是毁掉了他两根手指,在脸上划出可怖的血口,却没有造成致命伤害。
他惨叫着从战壕里翻滚出来,岳云现了他,改变了目标,跑到他身边一脚把他踢开,然后对着他的脑袋举起了枪。
满脸是血的鲁登道夫放弃了抵抗,他用自己的语言说道:“给我个痛快吧,求你了!”
“倒还有些胆子啊。”岳云哼了一声,将鲁登道夫的腰刀解了下来,当作自己在此战中的第一件战利品,却没有立刻开枪击杀这名敌军。
此时阵地已经被华夏军完全占领,放眼过去,残余的敌军都举着手跪在地上。岳云反手用枪托不轻不重地砸了鲁登道夫一下,示意他也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