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瑶环臂倚着门框,“想见时羡就直说,还拿蒋寒笙当幌子,人家蒋总就算再大方,也不可能在结婚当天,让老婆前夫过来休息室吧?”
“瑶瑶。”
她说话太没遮拦了,时羡听得心里别扭,忍不住拽了下她的衣袖。
“本来就是嘛!”
方书瑶一向散漫惯了,才不管这些,“刚才蒋总送我们过来的时候,可是亲口说他去楼下宴会厅帮蒋家夫妇迎宾的,贺严从楼下来,不就是在明知故问?”
“方书瑶,你说话前最好想清楚。”
被人这样恶意揣测,还是当着时羡的面,贺严脸色早已冷的如千年冰窖一样。
可看在时羡的面子上,只丢了一记冷眼给她。
随后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杵到那个讨厌鬼面前,“看清楚了,通话记录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方大小姐不至于连字都不认识吧?”
“蒋寒笙不在楼下。”
他举了一会儿,收了手机,“不止蒋寒笙,蒋家的人,一个也没来。”
“怎么可能?”
方书瑶率先反驳,“刚才就是蒋寒笙把我和羡羡送上来的啊!”
“是吧羡羡?”
她向时羡求证,却没得到时羡的回答。
准确来说,从贺严说蒋寒笙不在楼下时,她就觉得不对了。
贺严不会拿这件事骗她,可方书瑶说的也都是实情......
“就送到这儿吧,我走了。”
不知怎么,蒋寒笙走出电梯时的那句话重新在时羡脑海中回荡一遍。
她心里顿时清明起来!
慌张的抓住裙摆,踩着恨天高便朝房间里面跑去。
很有目的的,一把捞起搁置在沙发上的手机。
拨号的时候,时羡手都在颤抖。
听筒里传来的滴嘟声就像一根钟杵,一下一下,都落在了她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