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星瀚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

“你先等等，我摁免提键了。”他对着听筒那边简单的留了指示后，又把视线放到了赵曼身上。

“你是....Artist吗？”闵星瀚疑惑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她不知道自己叫Artist！”王宇灿绝望的拍了拍脑门，“她是巫女，巫女！刚刚白跟你说了。”

听到免提声里不断咆哮的另一个急躁声音，赵曼适时抬起了头。

“你是谁！”

显然，对于闯入家里的陌生人闵星瀚，赵曼之前呈现出了正常的害怕反应后，很快就打消了这种不安全感。

而远在话筒那头的王宇灿这番话，却让她整个人出现了一种神经质的状态，仿佛藏在心理最不能被刺痛的秘密，反而被一个打电话过来的陌生人洞悉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把这些事说出来啊！你就由着他们一直作恶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赵曼更加愤怒了，“我自己又好到哪去？为什么没人来救我呢？！”

她不再楚楚可怜，也没有继续表现痛苦和脆弱，甚至在这瞬间，闵星瀚觉得此刻在自己面前的人，才是最真实的赵曼。

“你爸爸费尽心思把你带出了莲台村，王强照顾你那么多年不说，就算到死也都没放弃过找自己的儿子，可你呢？！谁最先抛弃自己的亲人跑掉的？不就是你自己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太强大了啊！！”

“别一直絮叨这句话了！”王宇灿也有点窝火了，“你根本不配做Artist！难怪能力会消失。”

“你闭嘴！”赵曼眼睛瞬间充了血，“你闭嘴！我有能力！我当然有能力！”

再这么吵下去真的会没完没了，闵星瀚直接把话筒的免提按钮摁掉了。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看了什么？”闵星瀚刚想走远了几步，问清楚王宇灿话的意思，却差点被赵曼抢走手机。

“他是谁！他是谁！”赵曼的手在铁栅栏之间挥动着，脸也变得难看起来，“你们不能那么说，我有能力，我...我有能力！我可以证明....！”

闵星瀚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拿起了电话。

“她疯了。”闵星瀚简单的说出了自己的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