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康云道:“只怕他们一动,我们俩就再也动不了了。”
沈正和道:“从卫京山翻过来。”
瞿康云沉吟片刻,摇头道:“不行!卫京山陡峭难爬,纵然他们能翻过来,也带不了兵器和盔甲。难道要他们徒手作战吗?”
沈正和道:“兵甲我有。”
瞿康云怔住了:“你?难道是当年……”
沈正和点点头。
瞿康云道:“你把他藏在京师?”那批让方横斜惦记,让皇帝惦记的兵器,这么多年来竟被沈正和藏在眼皮子底下?他简直要五体投地。
沈正和笑而不语。
瞿康云的心突然定了下来。
如果翟通脸沈正和藏的兵器都找不到,那么,他千里眼的本事看来也没有传言的那么神乎其神。
去瞿康云道别后,沈正和回到府里,去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公务,看了看前两日去城外庄子里拉了一车蔬菜回来时受了风寒的管家,又去院子里看了看自己种的花,最后去地窖里找酒。
地窖很干很暖。
胡秋水在他进来时,刚刚才睡了一觉:“大人。”她慌忙站起来。
沈正和道:“你准备一下,过两日我找人送你出城。”
胡秋水道:“那些兵器怎么办?”
沈正和道:“等长寿军来取。”
胡秋水茫然道:“大人不是说,方横斜扣押桑南溪,逼我携兵器上京是为了诬陷你吗?你为何不将兵器送走?”
沈正和道:“他敢让你将兵器送来,就是笃信无论我怎么做,他都能让我浑身是嘴说不清。”
胡秋水自责道:“都怪我!我不该上京连累大人!若是我自裁……”
“席停云也一样能易容成你。”沈正和摆手道,“当我藏下那批兵器开始,就埋下了隐患,只要我回朝堂,这笔账总是要还的,不关你的事。你和南溪这些年躲在西南,吃了不少苦头,这次还帮了漱石这孩子,说起来是我亏负良多。等这次事了,你就远走高飞吧,不要再回来。至于南溪,我会尽力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