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苗一双小手伸进爸爸头发里,抓来抓去。
闻书砚频频抻着脖子,扭头躲避,“差不多行了豆苗,你给爸爸头发拔秃了,妈咪还能要我吗?”
陆子听着发笑,“一会儿把这小不点儿借我抱会儿。”
说着,陆子随手拿起玄关柜上的酒精做全身消毒,又去洗手间去好好洗手,洗脸。
四层,沈知蒽听说陆匀骁要来,乘了电梯下楼。
纤挺的身子上穿一套珠光白长袖家居服,长发垂在后脊,没化妆。
脸颊清凛白皙,好看是好看,但是瞅着清瘦了些。
沈知蒽多少个梦里,都是那片残雪无边,草木灰枯的林野,那里葬着今生再也不能见上一眼的爷爷。
已经记不清哭了多少次。
如今身上又有双胎,虽说孕反不重,但距离生豆苗时间太短,身上总归是不舒服。
对于怀双胎这事,闻书砚第一个不同意沈知蒽生下来。
他动员他爸妈,让公婆俩一起劝沈知蒽不要生,身体最重要。
闻书砚实在不想折腾她那身子,一个豆苗就够了。
沈知蒽到底舍不得,闻书砚日日夜夜劝来劝去,最后也只能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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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苗胆子大,陆子要抱她,她先看看爸爸,见爸爸没有阻止,就让抱了。
沙发里,陆子一双冷白手无处安放,好歹把豆苗竖抱在身上。
豆苗一双小脚丫有劲儿,在叔叔腿上蹬来踩去。
陆子心里提溜着,生怕这小不点儿哪一脚给踩偏了。
豆苗的手也没闲着,在陆子脸上来回扫荡,弄得他睁不开眼。
陆子抱了一会儿受不住,双手握着豆苗腋下递给闻书砚,“太磨人,还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