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软软眼里,如果闻书砚是天上高月,那么薄月礼就是人间烟火。
她永远记得第一眼见闻书砚那么好看的人,自己羞成什么样子。
也永远感念薄月礼,在她人生至暗时光里给她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给鹿软软买卫生巾的男人是薄月礼;
第一次横抱她的男人是薄月礼;
在曼谷,术后高烧,鹿软软烧得一会儿糊涂,一会儿短暂清醒,每次醒来,她都看见薄月礼衬衫西裤坐在病床边。
薄月礼就那样守了她四天三夜。
鹿软软术后第一次能站起来,薄月礼那张凉薄脸终于笑了,“好棒。”他对她说。
第一次下床走路,鹿软软刚走出两步,腿又失去了知觉,是薄月礼把她垂落下去的身子接住,竖抱在了怀里;
那是鹿软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身体接触得那样近,那样多。
……
鹿软软可以下床走路以后,薄月礼把她接回了家,医生每天去家里问诊。
军营里男人实在是多,家里照顾起来更方便。
而且小巴颂也天天喊着要软软姐姐。
薄月礼带他去军营,他又皮得很,不是拿枪就是摸炮,薄月礼生怕一眼没看住他给走了火。
那天,鹿软软刚进薄月礼家门。
他先去给妻子上了香,对她说:“阿湳爱妻,我带回来一个朋友家受伤的小孩儿,你不要介意……”
那是鹿软软第一次听薄月礼那么温柔地说话。
……
闻书砚接鹿软软回国前一天。
白天薄月礼不在家,小巴颂傍晚放学又去上了兴趣班,到家时都快九点了。
他知道软软姐姐就要回国,洗过澡后一直窝在厨房不出来。
直到十点多,端了一大杯饮料去敲鹿软软的房间门。
鹿软软虽然可以走路,但是走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