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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前两节是英语课,梁月弯帮课代表发卷子,付西也的试卷在她这里,接近满分,这对他来说是很正常的事。
等梁月弯发完试卷回到座位上再看了看自己的分数,心里有些失落。
英语是她所有科目中成绩最好的,可和付西也相比,还是差了很大一截。
他应该会保送国内最好的学校,这样就不用再参加高考,算算日子,还能和他同班的时间也没剩多少了。
梁月弯晚上到家才知道吴岚临时出差,薛聿比她早回来,但房间没开灯,只是窗帘拉上了一半。
她写完作业,犹豫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
吴岚不在,家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白天在学校互不打扰相安无事,晚上各自复习。
一直到周末,周六傍晚薛聿出去了一趟,回来得晚,梁月弯听着关门声,大约半小时后,倒了两杯果汁去阳台。
电脑开着,屋里只有屏幕那点亮光,他戴着耳机,很随意地靠着椅子。
梁月弯对着空气深呼吸,有点无奈,都过去好几天了,他怎么还在生气。
楼上小学生已经因为作业哭了四场,梁月弯还在跟自己做心理斗争,而房间里薛聿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电脑屏幕移开。
她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
只隔着一扇窗户,她没有回屋,也不跟他说话,薛聿连坐姿都没有变,只是把电脑里的视频声音调小。
晚风清凉,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被风带进来,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发酵,丝丝缕缕绕在鼻息间,催发着一场隐秘却又盛大的逃亡。
梁月弯却毫无预兆地突然转过身,薛聿尚未从这困境里逃出去,眼底浓稠的夜色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暴露在她面前。
她喝了半杯果汁,唇边还有些湿润,唇色自然透着点粉,就这样直直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把另一杯放到窗台上,又用手指点了点耳朵,是让他把耳机摘掉的意思。
薛聿抬起一只手,把耳机拨到脖子上挂着。
“西瓜汁是鲜榨的,很甜,你尝尝。”
“嗯。”
他情绪淡淡地,梁月弯只能继续没话找话,“你在看什么?”
有窗帘挡着,她看不见。
“在学习啊,”薛聿语调散漫随意,身体也放松下来。
电脑屏幕光线变暗,他眼里的笑却一点也藏不住,梁月弯偏头看着阳台上的花,“脚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