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康帝面无表情,看的俪贵妃心头一颤。
俪贵妃跪下身来,一脸茫然:“皇上,此话何意?臣妾惶恐。”
明康帝没有多言,命人将章陆和那个安管家押了上来。
看到两人,俪贵妃神色微变。
章陆从出来就一直盯着安管家:“皇上,就是他,他让臣射杀了当年的主将。臣都是受他威胁,才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安管家敛着眉,他花甲之年,留着半百的头发和长须,有些消瘦,好似没有听到章陆所言,只是半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皇上,他名为安群,臣方才从安家抓了这人,惊动了安大人,如今他就在殿外候着。”柳濡逸道。
明康帝摆手:“就让他在那等着。”
柳濡逸又将从章陆那里得来的信件呈上:“皇上。”
“这上面说了些什么?”明康帝没有接手。
柳濡逸快速打开,一目十行,道:“章陆所言属实,这上面确是安群命他成事之后去蛮疆边境小镇与他汇合的信件。这上面还有安国宫府上私印。”
此言一出,俪贵妃眼底微沉,却在眨眼间掩下。
“爱妃,你来看看,这可是你们安国公府上印信。”
俪贵妃起身,接过信件翻看了几下。
“皇上,臣妾是女子,少有能接触家族印信的机会,只觉得这印信上有些相似,却不敢肯定是否是安家的……”
这么说也没错。
俪贵妃久居闺阁,又在花季年华入宫,在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去世以后,十几年不曾出宫,平时也少有和安家往来。她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柳濡逸取出一物,解开包着的布锦,露出一块雕着青龙的印章。
“贵妃娘娘,你可认得此物?”
“皇上,臣妾不知。”俪贵妃委屈得看了明康帝一眼。
“你可知,此物便是当年信上那枚印章。你们安家和当年镇国将军遇刺一事脱不了干系。”
“皇上,仅凭一个印信,如何能说是我安家犯的事,定然是此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