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轨沉吟道:“今日既然郁掌门将话说开了,那么我也就直说了。
我反对你与婉婉的事情,即便不是你,换做任何人,我的态度都一样。”
“前辈其实担心的是凤鸾的十世情劫会应在我的身上吧?”郁满堂一双眸子炯炯看向公孙轨道:“可是前辈可曾想过,命定的情劫,就算不是我也会是旁人。
若是旁人,还不如是我。
至少我对婉婉是真心的,而婉婉对我也不是无情的。”
公孙轨缓缓闭上眸子,半晌后起身道:“夜色深沉,大皇子早些歇着吧。”
顿了顿又道:“缘法自然,我只希望大皇子记住你今日的话,不要伤害婉婉。否则......”
郁满堂也起身,挺直了脊背,郑重的看着公孙轨,打断道:“否则在下任凭前辈处置!”
公孙轨深深的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清心殿。
“卝主......”蒙狐和穹禄自殿外进来,轻声唤道。
郁满堂面色沉沉的看着那抹身影消失的方向道:“传令下去,任何时候,不得以任何理由伤害徐姑娘!”
穹禄见蒙狐若有所思的顺着郁满堂的目光回头望去,门外已经空无一人,拉了拉蒙狐的衣袖齐声道:“是。”
桓瑟跟在公孙轨身后,一路无语的回了医管局附近的小院儿,将人遣散道:“副道主,郁满堂可答应了?”
公孙轨落座,摇了摇头道:“他只说了四个字,势在必得!”
桓瑟闻言蹙眉道:“难不成您还要成全他?那人不是说他生母......”
公孙轨抬手打断道:“当年,他的确是让人给帝君传了消息,不过他母亲的死却只是个意外。”
“意外?”桓瑟的声调不由拔高些道:“副道主信他?”
公孙轨闻言苦笑道:“就算是我们有十足的证据能证实他心机深沉,狠辣决绝,你以为婉婉会信吗?
更遑论我们并没有铁证,若是说与婉婉听了,不过是将她推得更远罢了。”
桓瑟明白公孙轨的意思,这几百年里,凤鸾哪一次听过他们的话了?
若是但凡凤鸾能看清些,怕是他们也不必担心什么情劫的问题了。
女人只要是对一个男人有了情愫,似乎就像一个瞎子、一只飞蛾,明知道刀山火海也会甘之如饴的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