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常年日照充足,余莉却觉得,自己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灿烂的阳光。
她忽然无意识地笑了,眼底闪动着一丝浅而淡的光。
珊珊,你说得对,我是个自私至极的人,不配得到你和你父亲的原谅。
但,作为母亲,我衷心地祝愿你今后幸福。
亏欠你的,妈妈下辈子再补偿。
这时,驾驶室里的司机问道:“夫人,回白宅么?”
短短零点几秒,余莉眼底的泪光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垂眸,优雅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支正红色唇膏,打开化妆镜,仔细精致地涂抹在饱满的嘴唇上。然后戴上了墨镜。
再开口时,贵妇人已恢复一贯的从容不迫高贵优雅。她淡淡地说:“先送小少爷回家,然后去公司。今天有股东大会。”
白继洲要参加白珊珊的婚宴,白岩山不在国内,股东大会只能由她主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余莉自然不会放过。
司机恭恭敬敬地应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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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车队从酒店驶离后便径直驶向位于云新区的商府。
车上,白珊珊又紧张又害羞,在商迟怀里不安地动了动,满脸羞红地小声说:“你……你先把我放到座位上可以吗?”从酒店房间到婚车新娘不能下地,公主抱是婚俗,但……
这位大佬,请问你为什么上了婚车都还把她抱腿上?要和她当连体婴吗?
商迟修长的双臂从姑娘细细的小腰上环过去,把她搂得紧紧的,听她说完,手上的力道不松反重。他低头,在她粉嘟嘟的脸颊上轻轻咬了口,“不放。”
白珊珊两颊的红云霎时更浓,伸手打他一下,瞪大了眼睛斥:“我化了妆满脸的粉,不许咬。也不怕中毒?”
商迟亲亲她的唇,哑声:“不怕。”
他中她的毒已十年有余,毒入骨髓病入膏肓,早就无药可救。多这一点毒,算什么。
白珊珊淡淡地翻了个白眼,默了默,决定不再和商大佬争论这个问题,只乖乖由他抱着。她两手抱着捧花,忽然想起什么,眼珠一转,眨了眨大眼睛抬头看向商迟,兴冲冲道:“之前听江助理说,你好几个朋友都会来参加婚礼?”
商迟把她细软雪白的小手攥在掌心里,捏着玩儿。闻言,他没什么表情地思考几秒,漫不经心地轻轻一挑眉:“朋友?”
白珊珊一顿,谨慎道:“不算么?”
商迟没有答话。成长环境和童年经历使然,他自幼冷情寡欲,寻常人口中的亲情、爱情、友情,他一概没有感受过。
商迟信奉利益至上,生意场上波涛诡谲瞬息万变,从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