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到了将近后半夜才回去,回去的路上,贺小寺就跟在邵时柏的后面,因为楼梯内没有灯,邵时柏先在前面探路,并自然的伸手拉住了贺小寺的手,他的手还像往常一样温热舒服,拉着贺小寺的时候,感觉整个心情都被放松了。
邵时柏打着灯,一个台阶一个台结的往下下,也用舒服的语调跟贺小寺聊着天。
“现在还怕黑吗。”
“啊?”贺小寺眨眨眼,忽然一瞬间,被邵时柏的细心感动到了。
她自然还是怕的,小时候的毛病,并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消失,不过每当邵时柏在自己身边,她就不会怕了,似乎打心底相信着邵时柏会。
“不怕了。”贺小寺小声道。
“即使怕也没关系,有我在,不会发生什么事。”邵时柏道。
贺小寺柔柔笑笑,他的话就像强心剂,打在她心底,让她有了可以直面黑暗的力量。
这晚之后,邵时柏在通电话从来没有在避讳过贺小寺,他就坐在沙发上,认真的跟狗哥商量对策,贺小寺在他的卧室里开着门,一边听着邵时柏的声音,一边练习画画。
直到有一天,那天是周三,邵时柏一反常态,中午让贺小寺陪他专门去做了头发,又买了几套衣服,一晚上都在镜子面前试衣服,并让贺小寺帮他做决定。
说实话,邵时柏这个衣服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虽然他经常穿一些休闲舒适的衣服,但今天明显不同,一直在尝试一些比较正式的衣服,贺小寺在想,斯文败类,大概就是用来形容邵时柏这样的人的吧。
贺小寺只支着脑袋在一旁花痴一样的看着,却不知道该提出什么意见比较好。
“这套怎么样。”邵时柏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一条修腿型的裤子和皮鞋,再带上他那张虽然长得秀气和灵动的像精灵的脸蛋,将衣服活活穿出了其他感觉,他这个样子让贺小寺很有扒他衣服的想法。
“好看。”贺小寺傻傻笑着。
“上一套你也这么说。”邵时柏翻个白眼,又认真对着镜子摆弄。
“可是都挺好看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贺小寺道:“那就认准你最顺眼的一套。”
“话说回来,邵时柏,你真的好重视你妈妈的生日啊,打扮的跟要去参加舞会一样。”贺小寺傻呵呵的说。
“今年不仅仅只是生日,更重要的是,会来几个重要的人,不打扮的装重点,倒像是我不给他们面子。”邵时柏脱下外套和里面的白衬衫,露处肌肉匀称的上身。
贺小寺移开了眼睛,耳根发红。
“其实我觉得不打扮那么隆重也没关系,毕竟妈妈是你的家人,这样显得客气,而且你还是个学生,穿的平常点也好。”贺小寺无心说着。
她说的无心,不过准备试另外一件西服的邵时柏停住了动作,看了眼贺小寺,她正假装看其他地方,努力忽视掉邵时柏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