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关山一脸疑问道:“小鲤鱼不是和辛老板在一起的吗?她未曾来过府上呀。”
见他这副模样,花葵接着道:“昨天一早,小鲤鱼出门后就一直未归,她出门前曾和我们姐妹说过,她要到杨府来看望杨场主,难道她没有来过?”
杨关山“哎呀”一声道:“真不巧,昨天杨某一早就出门办事去了,直到天黑才回来,想来是错过了。”说罢,他一挥手叫来看门的仆人问道:“昨日,小鲤鱼姑娘来过杨府没有?”
那看门的人抱手答道:“回老爷的话,小人未曾见到小鲤鱼姑娘来过。”
杨关山一挥手,那仆人退出去,杨关山脸色一变道:“辛老板,你看不会出什么事吧?”没有回春花楼,也没有来过杨家马场,辛捷楚最担心的就是好好的一个人凭空消失,她没有回答,也顾不上和杨关山告辞,带着花葵姐妹匆匆离开杨府。
回到春花楼门口,花叶焦急的问道:“小鲤鱼会去哪呢?”这个问题谁都想问,没有人能回答她。思虑片刻,花叶接着道:“辛姐姐,你说她会不会回老渔翁那里去了?”
自从回到长安以后,小鲤鱼都没有回家去看看老渔翁,似乎有这种可能。眼下只能把希望寄予此,但辛捷楚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太大,小鲤鱼不可能不告而别,小鲤鱼突然失踪肯定另有隐情。死马当活马医吧!她想了想道:“花胚、花叶,你们立刻动身去一趟老渔翁那里,看看小鲤鱼是不是回家去了,如果小鲤鱼没有回去,什么都别对老渔翁说。”
人情世故花胚、花叶明白,老渔翁那么老了,肯定不能告诉他小鲤鱼失踪的消息,二人拱手齐声道:“是姐姐。”
话虽如此,辛捷楚依旧不敢掉以轻心,长安聚集了那么多江湖中人,她担心小鲤鱼失踪是有人故意在寻她们的晦气,又提醒道:“多事之秋,你们也要小心谨慎。”这一说,花胚、花叶就知道她担心什么,两人相互看一眼拱手而去。
待二人走后,花葵皱着眉头问道:“姐姐是不是担心小鲤鱼失踪是有人故意为之?”辛捷楚忧虑的点点头,花葵追问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辛捷楚自言自语道:“洛英山庄、铁枪会、黄河帮、程不归......”洛河图已经在洛英山庄,辛捷楚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来寻她们的晦气。难道是过去花依怒的仇家,又或许是煞宁儿......小鲤鱼只不过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有谁会和她过不去呢?这件事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也许她还在长安城内,辛捷楚回头对花葵道:“把我们所有的人手都派出去,盯紧在长安的所有江湖中人,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小鲤鱼的下落。”
花葵点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天黑时,花胚、花叶回到春花楼,辛捷楚和花葵都在焦急的等待消息。小鲤鱼并未回老渔翁那里,派人盯着长安城里的各门各派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四人聚在辛捷楚的房间里直发愁。已经过去一天一夜,四人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长安聚集了这么多的武林中人,其中不乏好色之徒,也许小鲤鱼已经遭人毒手。
四人心事重重都不说话,安静好一阵,花胚轻声道:“要是公子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找到小鲤鱼的下落。”不提严灼心也罢,提起严灼心,辛捷楚和花葵心事更重。严灼心视小鲤鱼为亲妹妹,要是严灼心回来瞧不见小鲤鱼,她们就该无地自容了。
这时候,花叶嘟嘟喃喃的道:“小鲤鱼是去杨家马场才不见了的,她失踪会不会和杨家马场有关?”
花胚不解问道:“你说什么呢?难道杨场主会把自己的儿媳妇藏起来不成?”
花叶较真的道:“小鲤鱼还不是杨家的少奶奶呢。”
这话花胚十分不爱听了,她吵着道:“小鲤鱼和杨公子情投意合,她怎么不是杨家的少奶奶?她迟早会嫁给杨公子,这难道还要怀疑吗?”
花叶不肯让步,抓住花胚说话的漏洞,瞅了花胚一眼道:“她们不是还没有成亲吗?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
一听这话,花胚真的生气了,骂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不想让小鲤鱼嫁给杨公子就直说,我看,是你想嫁给杨公子做杨家的少奶奶吧,小鲤鱼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把你这种人当作姐妹。”
这话未免太伤人,花叶也不高兴了,振振有词道:“小鲤鱼能不能嫁给杨公子不是我说了算,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杨公子是杨家马场的少爷,小鲤鱼只是......”花叶一气之下一通胡说,一时口无遮拦,说到这里才发觉自己说得太难听,愧疚的停了下来。
花胚被她气得暴跳如雷,扑上去盯着花叶的眼睛喝道:“你怎么不往下说了?小鲤鱼只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她只是老渔翁的孙女,身份地位卑贱,配不上杨公子?真没想到你是这种见异思迁的人,我只知道小鲤鱼是我们大家的好姐妹,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任何人都不许对她说三道四。”花叶只是一时着急胡言乱语,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绝没有那个意思。花胚对她咄咄相逼,她一时心痛万分,流着泪不知道该如何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