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冰冷刺骨的晚上,只穿着单薄囚服的维拉克被高高吊起示众。
——奥斯顿想活生生冻死他。
围观的民众被穿着棉衣的士兵拦截在二十米外。
自维拉克吊起,四名残存的行动队同志尝试营救,也被陆续当场击毙。
经过维拉克多次大喊不要出来,要在沉默中掷地有声,整个处决过程才没有了突发情况。
冷风吹着,许多道愤怒、同情的目光落在被冻得发抖的维拉克身上。
维拉克顾不得做出回应。
雪花铺满了他的身子,他被冻得打着哆嗦,脸被风吹得生疼。
这副如钢铁般冷硬的身躯,站在时代这面巨大的镜子上,显得实在太过渺小,又像颗钉子,着实突兀。
塞尔特就坐在隔壁楼里,喝着温热的咖啡,注视着外面的景象。
下属要为他打开留声机,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他说他并不觉得这一切枯燥。
一个小时后,维拉克渐渐麻木了。
他的思绪像冰河下的鱼。
太阳的温暖传不到他的身上,他只能领略到少许透进来的光。
光一缕一缕的,使他回想起这一生中的一幕幕景象。
有初到莱泽因的,有和平等会同志打成一片的,有囚禁在戴曼斯监狱的,有坐船去敦曼的,有做试验工厂的,有诺德的婚礼,还有很多很多。
靠着回忆,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维拉克。”
“维拉克。”
双眼被冻得眯起来的维拉克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他努力睁开眼,发现有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从围观人群中走出,掠过了士兵,来到了他面前。
“维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