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乱,有种预感,有个人在等着我和他见面,可我又不知道这预感是不是我的幻想。
长这么大一次梦都没有做过,和朋友说我的苦恼,她们又不懂我的心思,表面寒暄,背地里不定怎么觉得我奇怪。
不被理解这件事,我早就习惯了。
“江桃!《无机化学》借我用一下。”
“好,我们先上工程力学,第二节课下课后记得还我,别忘了。”
“知道了。”
我江桃今年二十岁,大一新生,比应届生普遍大两岁,高三复习两年,结果考的还是不尽人意,高考志愿报的会计,被调剂到了建筑材料学。
本就不想踏进建筑领域,结果还是挨了个边儿。
二十年单身生活告诉我,别轻易接近男生,不安全,还是单身最自由。
同寝室四个人,三个人被男生拐跑了,就剩我一个单身狗半夜独吃她们三人的狗粮。
有个关系不错的哥哥,今年博士在读,不是常常见面,但是会在网上受他点拨,感觉他倒也不错,如果女朋友换的慢一点,我会觉得他是我见过的男人里除我爸外最好的雄性了。
叮咚(手机提示音)。
【江桃,快上课了,你还在磨蹭啥?】
“哦,我这就过去。”
【阶梯教室402,快点儿。】
同学关系还不错,就是会被同学拉去参加联谊,有点儿棘手,我不会喝酒,当我坐在卡拉OK前喝着柠檬水不唱歌,会被雄性们调侃:你来这儿干啥来了?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来这儿干啥?回宿舍躺着多好。
“你那叫浪费青春!社团也不报,还不进学生会,不好交不好为,不是教室就是宿舍,要不再就是食堂,你不觉得很无聊吗?”舍友常这样说我,我听不进,还继续我行我素。
打开通往阳台的小破门,阳台尘土不少,晾衣服的是一根很高同时生满红铁锈的晾衣杆,需要借助一个四条腿长短不一的破凳子挂衣架。
公寓村的住宿条件一般般吧,宿舍楼新刷的漆,看上去崭新的,应该不错吧,可是进了楼,楼内地上不是尘就是废纸屑,第一天开学就被我妈嫌弃的不得了。
我还安慰她:“没事的,妈,能有个大学提供为我学习的机会就不错了。”
每学年一千两百块的宿舍是个两室八人共用卫生间的大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