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跟另外一位阿姨都在呢。两位阿姨已经习以为常了,年轻人嘛,这位少爷惯来行为嚣张,好几次在客厅的沙发就压着人亲,偶尔还直接抱着就上楼,影厅里一旦他们夫妻进去看电影。
其余的人最好就是别靠近。
江戮好几次面无表情地扫到,面无表情地走了。江悠悠倒是笑眯眯,能看一点是一点,只是小姑娘最近似乎也有点情窦初开...
因为家里人不多,云绿跟江郁商量了一下,让两位阿姨一起吃饭。江家在老爷子那一辈,辈分分明,主仆有序,但是现在是江郁做主,又是新时代,也不兴那些规矩了。
江郁又听老婆话,所以,两位阿姨也不客气了。
吃完饭。
云绿也回书房去办公,她近来身体又有些差了,抵抗力下降,见点风就要感冒。所以尽量不熬夜,只是夜晚梦多,常常梦到一些零碎的画面,这些画面似真似假,却令人心惊。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这些梦,而且一再反复。浴室门拉开,江郁系着浴袍带子,带着一身水汽朝云绿走来,云绿支着脸颊,看着他冷峻的脸被热气染得有几分看不清。
梦里。
他曾经砸碎了一个花瓶,眉眼锋利,似是癫狂。
但是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
*
一个人的日子无趣,乏味,感官跟死了一样。常常上一秒想起来做点什么,下一秒又失去了劲头倒了回去,继续在床上,在沙发里摊着,八十多平米的房子两房一厅。
却越来越觉得太大了,因为看不到尽头,偏偏....又清楚无比地知道在什么角落里放着什么东西。
一直没有请保姆,卫生都要自己搞,洗手间外面积水了,从前两天就有了,云绿却一直提不起劲去弄,于是每次经过洗手间门口,脚就沾着积水,回到房间又弄得整个房间都是。
她抓了抓头发,看着屋顶。
日子太麻木了。她翻个身子,拿起手机,点出了云昌礼的名字,心想,让爸爸来看看她。
她给爸爸做饭,要么聊聊天,或者跟爸爸出去走走,好久没去过商场了...
电话很快接通。
音乐一下一下地响着,直到响到底了,断了。
“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机械的女声响起来,一遍一遍地告知。云绿不死心,继续打。
打了好几通,终于,那头有人接了,她唇角扬起,正想说话。
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云绿?你爸爸他最近很忙,你别来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