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军心还稳得住。
“把人召集起来。”胡亥低沉的嗓音道。
等人员聚拢到自己周围后,胡亥毫不犹豫,掏出匕首在自己的右脸划上一道,鲜血瞬时沿着伤口流淌而出。
“弟兄们,是我低估了匈奴人的无耻与狡诈,昨夜被偷袭一事责任完全在我,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胡亥继续道:“我很想自绝谢罪,可是如今那些替我们争取一线生机的弟兄们仍尸骨未寒,请容许我再苟活一段时间。”
见胡亥将话说得如此真诚,又如此果断自残谢罪,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在大秦律法之中,也算是较重的罪行之一……
原本心中有愤怒的士卒此刻已经不再埋怨,毕竟胡亥之前推行的种种政策,他们清楚这是一个爱护子民的善良公子。
“公子,我们从未埋怨过您啊。”
“对啊,公子,我们从未埋怨过您啊。”
……
胡亥示意道:“我能理解诸位,可现在真的不是哀愁的时候,孔子说过,以直报怨!所以这血海深仇,只能通过匈奴人的血来洗刷!”
这一次胡亥引用儒家名言,一旁的聂盖没有丝毫表示,甚至双手赞同!
他人生最狼狈的时刻,就是昨晚抱着胡亥逃跑的时候,留了几十年的头发已经被削去大半,稍后他计划全剃掉,不然太过丑陋。
还有一百多位羌族弟兄,有了他们,胡亥等人就算有了半个向导,他们会根据经验帮助胡亥等人找到水源,
有水源,就有匈奴,有匈奴,就可以——杀!
甚至不单单是胡亥疯了,所有人都默许了他们即将化身成噩梦,对之后遇到的所有匈奴部落,进行无差别屠杀!
“愿为公子效死!!!”
“愿为公子效死!!!”
“愿为公子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