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一摊手：“祖母，您说我给先生下药，那您有证据吗？”

“这是先生亲口所说，难道先生还能冤枉你不成？！”

秦妩惊讶的瞪大眼，看了看婆子，又看了看宋老太太，面露委屈：“祖母，我自问未曾做过问心有愧之事，先生这么能……先生，您若是因为自己困倦担心教不好我，我也不会怪您。但您怎么能说这些话，冤枉我？！”

“你是说，是先生为了冤枉你，故意这么说？”宋老太太看向婆子，“你可有证据？”

婆子怎么会有证据，那药都是融在茶水里，根本发现不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多天才发现不劲儿！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秦妩这丫头竟是这般滑溜，敢下药就是笃定她拿她没办法，但她也太高看自己了！

婆子冷笑两声：“老夫人不相信那就罢了。只是你这孙女儿如此顽劣，奴婢怕是教不了了！”

她是从宫里出来的，靠着在各府辗转，教导各个小姐夫人礼仪，并未卖身为奴，所以才敢说出这样的话。婆子笃定宋老太太绝对不会就让她这么离开，不然宋府落得个不敬先生的名声，日后还如何在京中立足？！

只是婆子也高估了宋老太太的手段，宋老太太自己都降不住秦妩，如何能为她撑腰？！

宋老太太闻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自然是明白婆子的心中所想，但正是因为明白，才更觉得不好受。自己现在是退一步丢脸，进一步，秦妩这样口齿伶俐，自然也不会让她多有面子！

想了又想，宋老太太只能装做苦口婆心的样子对秦妩道：“你看看，将先生气成了什么样子？我请先生来是为了教导你，你不肯好好学，马上就是你的及笄礼，难道你就不在意自己的脸面吗？”

秦妩笑道：“祖母别担心，孙女儿自然不会让宋家和自己丢脸，虽然这几日先生一直在睡觉。”

婆子瞪了她一眼，自己睡觉是拜谁所赐？！

“但孙女儿已经找扶枝询问学习过来，保证不会出错。”秦妩见宋老太太等人不信，索性亲自演示了一遍。

见到秦妩标准的动作，别说婆子，就连宋老太太都很是意外。

宋二夫人听下人说起宋老太太发火的事儿，担心秦妩口下不留情，真把宋老太太气出个好歹来，忙赶了过来。进屋便见众人神色各异，无人说话，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二舅母来的刚好。”秦妩笑道，“刚祖母说起及笄礼的事，我就向祖母展示了一下礼仪规矩。祖母好像是觉得我太用功，欣慰地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这事儿真的没多难，她只是不了解而已。但扶枝身为从大家族里出来的丫鬟，也曾见过自家小姐举行及笄礼的情景，教导秦妩还是能做到的。

宋老太太：……这丫头片子这张嘴，真是谁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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