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干净了,值得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不应该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她该是沈黎,而不是张太太李太太。”
顾景程沉默着,看着锅里升起的袅袅水雾。
“四年前那两个保镖呢?”
自从沈黎离开那天后,顾景程也再没见过两人。
霍明城顿了一下,继续手上涮菜的动作,答:“大概,非洲挖矿呢吧,缅甸搞诈骗也不一定,谁知道呢。”
顾景程唇角勾了勾,没再问。
不可否认,他是自私的,疯狂的想要占用沈黎,把她绑在身边,却没想过她愿不愿意。
沈黎离开的四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过,反而很糟糕很糟糕。
刚到国外给霍明羽换肾的时候,她就已经患上了抑郁症。
她变得敏感多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她变得见不得日落黄昏,因为会让她想起那个不堪的、充斥着绝望的下午。
明明连续下了几天雪的京都,偏偏在那天放了晴,天边的夕阳红的像血一样,吞噬包裹着她。
那一刻,她对顾景程是有恨的,她在想,如果不是顾景程,她不会经历这样的不堪。
可最后,她恨的是自己。
她想过要死,可她还有牵挂,她不能就这样死了,霍明羽还等着她救···
手术在身上留下的疤早已经愈合了,但心里的疮却好像生了根,溃烂发脓,折磨的她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两年间,贺琦和霍明羽带着沈黎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人。
母子两不知道沈黎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只在问过霍明城一次他却闭口不言站在窗前一整夜后,都心照不宣的从未再多问一个字。
沈黎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突然有想要拉开窗帘看一眼朝阳,闻一闻路边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