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好意外极了,走出屋过去,迷茫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沈世开正在嘱咐下人轻拿轻放,见她们出来,格外郑重的鞠了个躬,“静好妹妹,我是来向你赔罪的。”
白静好同卫郦互看一眼,仍是不解,“赔罪?”
“就、就是上回孙若的事。”
沈世开背对夕阳,脸色腼腆,还带着两分忐忑,似乎很怕白静好为此与他疏远,“本来见她一弱女子独身在异乡孤苦无依的可怜,想着先带回府安置了再找人替她寻亲。但昨儿查了才发现她家亲戚早已搬离京城,她不愿回老家,而我母亲自阿妍出阁后身边也没人相陪,见了孙若与她投缘就把人收在身边了。”
白静好听后点头,“孙姑娘是挺可怜的。而你和姑父平时也经常不在府里中姑姑身边能有个可心的人也好。”
“这件事,我该和你说一声的。”
沈世开脸色小心,又转身语气积极:“这些是我派人从江南那边运来的时兴绸缎,还有些有趣的小玩意。你平时久在闺阁,用来打发时间是最好了。
对了,这里面有件白狐大氅,是我父亲前年在青林猎得的。你自幼身子就弱,用它来抵御冬寒最合适不过。”
白静好见他亲自打开了匣子请她看那洁白如雪的白狐大氅,忙说道:“表哥,这礼物太贵重了,你拿回去献给姑姑或者送进宫给表姐用都好。至于收孙若在将军府里的事情,上回在外边我就说了,这是沈家的家事。”
“但那毕竟是个女子……我担心你不高兴。”
沈世开想起好友的说辞,道他未婚妻还没过门就往府里领女人,虽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但凡女子必然都会介意,因而他特意备了重礼前来赔罪。
“表哥多虑了,我没有介意。”白静好语气平淡。
但沈世开总觉得眼前人不如从前待自己时亲近了,合上木匣挥手就让人送进去,“我既带来了,总不能再搬回去吧?难道些许小礼物,你也要同我客气?”
见推搡不掉,白静好只好道:“暖月,你领人将这些东西分成五份。表哥的好意,总要与府中妹妹们同享。”
沈世开还站在院子里呢,就听到这话,望着白静好的眼神有些受伤,“阿好……”
白静好从善如流的看过去,笑道:“我是长姐,得了表哥的好总不能独占吧?”
“别的也就算了,这件白狐大氅你得自己留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