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墙上贴着指示标，拐角过去就是重症监护室，难怪这一层这么安静，人影稀少。

“在这坐了一晚上？”

“……嗯。”

傍晚赶来时，江现就已经过医生。外婆是转院过来，况不容乐观。唐沅记得上次去芙花镇，江现翻看外婆体检报告，面『色』就不轻松。

外婆有些早年遗留心脑血管病症，时时坏，加之老年人系统疾病并发，一直在定期吃『药』控制。

江现她安排了医生，隔一段时间就她检查，但年纪大了器官衰退，有些问题无法避免。

这一次发作得突然。

唐沅陪江现在椅子上坐着，喉咙哽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半分钟，江现问：“忙完赶过来？”

唐沅。

“吃饭了么。”

她说没有。

江现敛着那股绪，语气极平稳：“我让助理订餐送过来，吃一。”

唐沅说不用，他没作声，拿出手机助理发去消息。

相伴无言，谁都没心多聊别。

半个时后，助理带着订餐上来，将东西送进特别休息室，过来请他们。

江现没打算吃东西，唐沅其实也没胃口，拗不过他坚持：“去吃一。”

他沉浸在难以言喻艰难绪中，仍分神顾忌着她。对上他那张已然承担了许多脸，唐沅到嘴边拒绝又咽了回去。

“……我马上回来。”她道。

江现，轻轻捏了捏她手。

唐沅起身跟着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助理往另一个方向走，几步一回，轻慢脚步声落在走廊上，分外地明显。

他一个人坐在那，像是沉进了浓重惨白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