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见刊那天,z国官方媒体对国内表面上很淡定端庄,对国外则就差把喇叭放在嘴边嚎了,确保包括在内的绝大多数西方科学家都得知此事后,相关工作人员才安安稳稳地喝了两口水。
是在睡前收到助手的通知的,彼时他正在舒缓的音乐中酝酿困意,听到这个消息,他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可能!”
他对助手咆哮完,在卧室里来回踱步了好几圈,连着骂了无数句脏话,最后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这绝对不可能!”
事实上,不只是,还有无数西方媒体都提出了质疑,纷纷找来专家解析这篇论文以及相关的数据资料。
更是连夜把那篇文章下载下来,熬了个通宵,从头到尾认真看了一遍,甚至连几个小时的手术录像都没有错过一分钟。
他原本以为从他这里离开的z国患者必然是去找了艾伯特,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有z国医生会做这台手术。
他起初抱着一种相当挑剔找茬的态度,认为这篇文章大概率是造假,毕竟造假在学术舞台上并不罕见,甚至为了佐证这一猜想,他找出了纸笔打算随时记录论文或者视频中暴露出的漏洞。
然而随着他的,他的愤怒和难以置信却在时间和夜色一点一点的流逝中,变得平静下来了。
笔记本上也一个字都没有留下。
作为一名专业的医生,当看完全部的论文内容后便知道,这一定是真的。
这个病例和他做的那台病例很像很像,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到底有没有造假。
那位主刀医生还特意在论文末尾写了一句感谢r的鞭策与激励,也不知道是谦逊,还是阴阳怪气,虽然认为,大概率是后者。
他坐在客厅的红色真皮沙发上,在熹微的天色映照下抽了半盒烟,烟雾缭绕中,这位德高望重的国医生神色有些困顿。
他记得这个沈医生。
他来问过很多次能不能和他交流手术细节,但并不想在一个z国人身上浪费时间,所以几乎没有认真理会过。
但他从没想到过这样一个路人甲,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尽管只是对他的手术方案进行了重复,但是做手术不是做理论题,很明白实践永远比看起来更难,而这台手术也不是那么好重复的,就连他自己当初,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敢再重复一遍。
能有勇气尝试,并最终完成这台手术,也说明那位主刀医生有着相当精湛的技艺和足够冷静从容的心态。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一位中国的医生。
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z国工作的外国医生,但很快,网上的资料就帮他否认了这一点。
那的确是一位z国本土的医生,甚至都没有来国留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