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恪微笑着回答。
“人家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是御妻之道。”那少年人洋洋得意地说,“堂兄,你这是没跟我们这些人做个表率呢。即便你这夫人是朝廷气运又如何,不也是你的夫人么?夫为妻纲,天道伦常。”
李恪“呵呵”两声,江承紫也“呵呵”两声。
那少年却是不怕死的样子,问:“三嫂这是冷笑什么呢?”
“没啥,我就觉得你注孤生,挺可怜的,对你报以同情。”江承紫耸耸肩。
长孙、柴令武、韦方正、秦铭、房遗爱以及之后款款而来的张嘉听到这话,都不由得“噗嗤”笑了。那少年看着情况也知不是好话,立马就恼了,问:“你们笑什么笑?她即便是仙女下凡,却也是嫁人了。嫁人从夫。还有什么是注孤生?”
少年看了看自己的亲密同伴,江承紫不认得那几人,估摸着也是离政治权力中心略微远的族人。那几人自然不知这来自几千年后的舶来词。便都轻轻摇头,一脸懵逼的样子。
江承紫冷笑,道:“我来给你解释吧,不要问别人了。”
“哪敢劳烦三嫂呀。”少年斜眼扫了她一眼。
江承紫却是不理会,笑着说:“注孤生,就是注定孤独一生的简称。”
“你这是在咒我?”少年满脸怒容。
江承紫冷笑一声,道:“我不断咒你,我还要揍你。”
少年人也是听到了,立马喊一句“你敢”,“敢”字还含在喉咙里,江承紫就夺了李恪手中的折扇啪啪啪打在那少年的脸上。
少年竟毫无还手之力,江承紫边打边说:“小小年纪,就知挑拨人夫妻关系,其心歹毒,该打;当人面诋毁,该打;看不起女子,该打;不知从哪里弄来一脑子的腐烂纲常,完全无视天地乾坤,阴阳相合的自然之道,该打。”
江承紫骂完,打完,然后再来瞧那少年,脸已经肿得老高。
“哦,我打得好像蛮对称的。”江承紫看了看自己的杰作。
“你,你这么猖獗,我,我要去告你。”那少年哇哇哭起来。
“知错不改,还恶人要告状,该打。”江承紫又冲上去,啪啪啪打了几折扇。
有几个少年看不下去,喊了一声:“吴王,你也该管管了,毕竟她是你的王妃。”
李恪耸耸肩,说:“我夫人做得对,替天行道,我干嘛阻拦?”
那几个少年很是震惊,又不敢多说话,因为吴王一张脸已经沉下来,让他们只觉得浑身汗涔涔下。
那少年被打得不敢说话,就蹲身在下,战战兢兢抱着头。
“打得好。”张嘉拍手道,随后又问,“谁让这种败类跟大伙儿在一起打球的?”
“这,这是皇室宗亲,因此”有个脸色刷白的少年小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