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误会,误会。都是这裴云成所言,我们实在是不好驳他面子。”有见风使陀者立马说。
“见风使陀呀。真真是注孤生了。”黄衣女子吃吃笑起来,楼上女子也吃吃笑了。
柴令武也是笑了,说:“表妹,你息怒。这堆人,未婚者居多;而成婚者,大约媒妁之言,或认女子如衣服。就青湮姑娘所愿,乃小人也,他们也想不到疼惜妻女,自是理解不了吴王夫妇俩的那般感情,更不知晓,吴王一切依吴王妃,乃是舍不得心爱之人有半点不快,受半点伤害;他们也更不明白,吴王对吴王妃言听计从,实则也是信任心爱之人所言所语皆得体。”
“就是,那般神仙般的感情,岂是他们所能理解的。”黄衣女子朗声回应,随后又嘟着嘴说,“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们诋毁三弟妹与青湮姐姐,还想打我们。”
“公主咽不下这口气,我也咽不下这口气,你们说,怎么办?”一袭白衣的男子居高临下地对着那群碎嘴的男子说。
众人一看,那不就是王氏新任掌权人,谢氏嫡女之子,如今东宫心腹王谢王将军吗?这也是高门大族啊。一群人内心懊悔不已,觉得出门就该看过黄历的。
“我们,我们”众人浑身如筛糠,内心一直在咒骂那口出狂言的裴云,也懊悔自己是猪油蒙了心,人吴王夫妇的夫妻生活关自己什么事啊,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一颗好奇的心啊。
“表妹,你看他们吓成这样,不如饶了他们?”柴令武笑着问。
“哼。”黄衣姑娘冷哼一声,便喊,“二表哥不帮我,三表哥你呢?”
“表妹,他们就是学识浅薄之人,饶他们一次?”又一白衣男子出现在窗口。
众人一看,那不就是长孙家三公子长孙吗?人家可是实实在在在北地杀过敌人,见过血的,还为国家做过贡献,立大功的。
这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那几人瀑布汗,身上衣衫全被汗湿透,喉咙里如同卡了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既然,二表哥,三表哥都这么说。那我暂且饶他们一次。”黄衣女子说。
众人松了一口气,却不敢点破那女子的身份,至少人家对话里没有提到公主两个字。于是,有识抬举的立马就说:“姑娘宽容,在下多谢。”
黄衣姑娘哼了一声,道:“你们别得意,我说了不算,还得问问青湮姐姐和吴王妃的意见。”
“正是。”一冰冷的男声附和了这公主。
众人只听两个字,便如同坠入冰窖,偷偷抬头,便瞧见窗口一男子的侧脸,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人,很是好看,却是一脸冷冰。
有人识得这人正是河东张氏的新任掌权人张氏晋华。这位少年人已是左屯卫大将军,还执掌京畿兵马,拱卫整个长安,这更是惹不起的主。
刚放松片刻的众人更觉自己是猪油蒙了心,愚蠢到了极致。那吴王过得好不好,跟自己有啥关系?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人家吴王妃当时出嫁,送嫁者有柴氏、王氏、韦氏、长孙氏、张氏,还有如今炙手可热的大商贾姚氏,再加上人家弘农杨氏......
众人心往一处想,不由得齐齐抹汗,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这些哪一个是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