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光带云树去了陈氏医院彻底的检查了一遍,得来的结果还是一样,云树失忆了,不偏不倚记忆正好从十八岁那年终断。
面对一个只有十七岁的云树,顾承光在短暂的时间里,竟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云树觉得自己醒来后,这个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的阿婆老死了,她有了丈夫,还有了女儿和孩子,她今年快二十九了。
这些事实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一般,天方夜谭。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不是她有了丈夫有了孩子,而是她阿婆的死,失忆的她不管是丈夫还是孩子,她都没有感情,唯一有感情的就是与她相依为命的阿婆。
这叫只有十七岁的她,如何能接受的了。
顾承光跟她说,你现在都快二十九岁了,你的阿婆要是活着,也九十多岁了,是自然死亡,不要难过,你生疏了孩子们,孩子们会很难过。
十七岁的云树,要担负一起一个母亲的责任,这对她来说,有些强人所难。
云光是个大孩子了,听话懂事的多了,顾承光让云多亲近亲近云树,云光很听话的一天叫云树无数次妈妈。
但是大熊还不到两岁,他就不愿意跟云树亲近。
他不喜欢这个妈妈,因为这个妈妈老是趁她不注意吃他的零食。
中午,顾承光让云树带着云光再客厅里的爬行垫玩一会儿,他去厨房做午饭,云光中午在学校吃,一般只要顾承光有时间,他都亲自做饭,不让佣人做。
他在厨房切菜,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大熊的嚎啕大哭声儿,顾承光赶紧放下菜刀,冲道客厅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大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云树手足无措的去抱着大熊,哄着道歉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顾承光走近一看,大熊的额头正往外冒着血丝儿,云树眼里的心疼,是真的,虽然失忆了,可是是她的孩子,她发自内心的心疼。
管家听到动静,干净拿来医药箱,顾承光简单的给大熊处理了伤口,就抱着去医院,司机开车,顾承光和云树坐在后车座,云树愧疚的看着大熊。
大熊的小手紧紧的搂着顾承光的脖子,一遍一遍的叫着:“爸爸疼疼,爸爸疼疼”。
顾承光亲亲他的额头:“爸爸知道,疼着你了,对不起,是爸爸没有照顾好你”。
大熊哑着嗓子继续说道:“妈妈,坏坏,妈妈坏坏”。
云树眼泪汪汪的像是个做错的孩子,看着顾承光和大熊。
“你批评我吧!顾承光,你骂我吧!顾承光都怪我没有看好他,是我的错”。
云树看着大熊头上的伤口,是既心疼又愧疚。
顾承光伸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不怪你,小孩子皮,磕着碰着很正常。”
顾承光的话刚说完,大熊就哭叫道:“就怪妈妈,是妈妈要抢我的饼饼吃,我——不给,我跑,就撞着了”。
大熊说话很早,不到两岁的年纪能说很多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