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沉璧:“……”
他不是醉了吧?
他狐疑的盯着楚秀看了片刻,见他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可能,真的是醉了。
眼见着楚秀拎起酒壶还要倒,他一把夺过酒壶放到自己这边,沉声道:“你不能再喝了,倒这儿我可不管你,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我……”楚秀犹豫起来,片刻后咬了咬唇说:“我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求人对小王爷来说真是太难了,开口的时候脸更红了一分,简直快和猴屁股一个色。
“什么忙?”兰沉璧好奇的看着他。
楚秀从自己怀里摸出帕子,塞到了兰沉璧手里,语气十分严肃的说:“你别问这东西是哪来的,你就找人看看是治什么病的,最好不要找太医,我怕被人发现。”
帕子还有点湿,兰沉璧托在掌心里的时候皱了皱眉,他打开一看,里面黑乎乎的全是药渣,凑近一闻,味道又苦又酸。
他张嘴就想问,但想起楚秀刚说的话,他话拐了个弯,“你查这个做什么?”
楚秀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攥紧,脸色暗淡,“我想了解母妃一些,每次她看着我的眼神,都让我说不出的难受,可她又不愿意说,我只能拐弯抹角的打听。”
“你母妃……”兰沉璧见楚秀抬头看过来,微微叹息一声,“她不容易,你多理解理解她,母亲总归是爱孩子的,她不与你说,许是有她的难言之隐,所以不能说。”
楚秀茫然:“是吗?”
兰沉璧把帕子折好收入袖袋中,闻言笑了下:“你既然来找我,不就说明你心里也有数吗?”
楚秀便不说话了,他低头看着面前的饭菜,良久才低声说:“多谢。”
两人心不在吃饭上,坐了一会儿就先后离开,楚秀回府,兰沉璧直接乘马车回宫,驾车的还是何铭,马车路过拐角处的时候,兰沉璧掀开马车帘对何铭道:“我把药渣放在马车上,一会儿你拿了去找人看看。”
何铭戴着斗笠,低声道:“是。”
……
雁王的眼线主要盯着兰沉璧,见他回宫了就没再管何铭,何铭把车赶走,到了僻静处进去一看,座椅上果然放着一包东西,他拿起来装进怀里,转头去找疾雪楼在明都的人。
当晚就分析出了成分,把纸条送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