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路谁都没有说话,但谁都没觉得不自在。
春风缠绵,花香氤氲,连落在地上的影子都显得格外温柔。
初见如梦,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人两地分隔,再没见过。
路惊寒便也把这件事渐渐忘到了脑后。
直到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春日午后,他在院子里练剑,沈时清推着轮椅过来,停在几步之外的梨树下,笑意清浅,“擦擦汗吗?”
路惊寒倏然回神,回忆和现实重合,他这才发现沈时清穿了和那日相似的藕色对襟纱裙。
仿若时光倒流,旧梦回转,路惊寒一向没多少表情的脸忽然柔和下来。
他快步走到沈时清面前,把剑放到地上,单膝跪下,把脸往前凑了凑,声音低沉含笑,“夫人帮我?”
沈时清眸光流转,欣然应允:“好啊。”
她拿着帕子凑近路惊寒,专注的替他擦去额上的细汗。
这一刻,她才有了些真实感,之前她忙着帮君怀瑾联系内外,处理雁王余孽的事,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在府中休息,却不想路惊寒忽然就带着聘礼上门提亲了。
当时他也是这样跪在地上,坚定而温柔的说:“我心悦公主已久,请公主开恩下嫁。”
雁王一案后,君怀瑾论功封赏,破格封沈时清为慧灵公主,赐公主府,日后就在明都定居。
不少人见沈时清得势,纷纷上门巴结,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可都被沈时清拒绝了。
不少人便说她架子大,眼界高。
渐渐的也就没人来了。
沈时清倒也不在乎,她确实没想过要嫁给谁的事,毕竟婚姻不是儿戏,牵扯颇多,要慎重考虑。
只是她没想到,路惊寒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