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区东香榭丽舍精神病康复中心巴黎法国 1980年
“你叫阿基姆·阿基莫维奇,孩子?”达·芬奇在护士的引导下颤颤巍巍地走进了一件特护病房。
洁白的病床上,一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年轻人正低头看着一本厚厚的书,听到达·芬奇的声音没有搭话,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你看吧,芬奇先生,”一旁院长模样的外面穿着白大褂里面穿着毛背心中间露出衬衫领带的人推了推眼镜说,“他应该是我们第五共和国建国后没多久就被盟军送到这里来了,据说以前在德军阵营。阿基姆,额……他从来了就没说过一次话,名字我都快忘了哈哈哈……”
“阿基姆,你还记得我吗?在施密特的一次宴会上,我们见过的,当时左拉博士、你还有卡尔·拉普雷希特·克洛尼你们在一起,他们俩总拿你年轻开涮,我当时还很纳闷,为什么施密特会把这么年轻的你招募到麾下,后来看到你的笔记我明白了,你对于基因学的研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他的手下还真是不养闲人啊。”达·芬奇笑着说道。
年轻人听到这些,深埋在书里的头缓缓抬了起来,几乎遮挡了半张脸的长发中间露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院长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身旁的一个年轻的护士甚至叫出了声。
达·芬奇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轻伸手示意院长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呆一会儿。
正好不愿意在这里逗留的院长,看到这示意立刻走出病房,并且催促着其他的护士们,临走前还不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九头蛇万岁。”阿基姆·阿基莫维奇用含混且沙哑的金属音说道。
“哈哈哈,孩子,你真的没有忘,看来他们没有强行给你喂药打针。”达·芬奇喜不自胜一把抱住阿基莫维奇单薄的身体。
“怎么说我也是1918年生人,到今年也62岁了,我之所以还能保持住现在的样子,难道我还会因为那点药和液体变成傻子吗?”阿基莫维奇轻轻把头发用皮筋扎起来盘在脑后,然后凑在达·芬奇耳边轻声说,“我希望你给我带来的是个好消息。”
“当然,现在九头蛇已经不能在阳光下叱咤风云了,但我建立了一个组织以十二星座为基础,叫黄道十二宫,笼络了各方能人异士,明面上依附于神盾局,作为他们的危机处理应对小组,但事实上可以为我们带来无尽的资源,这叫灯下黑。”达·芬奇摸着胡子坐在床边说。
“列奥纳多,我真没想到来找我的人会是你,”阿基莫维奇露出袖子里长着黑色长毛的手和长长的指甲,“我记得当时在酒会上,你反对施密特反对的最强烈,后来千方百计的想要逃出九头蛇。当时的那套说辞,关乎人类,关乎世界不拉不拉的让我都要掉眼泪了,没想到啊,现在的你居然成为了中流砥柱。”
“卡尔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就在现场,我亲眼见到路西法大人了,我也接触到了特雷弗·布鲁姆带的那本神秘学书上关于恶魔们的部分,我觉得这500多年的默默守护太愚蠢了,面对唾手可得的圣杯却不动一分一毫,简直是……所谓的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后的这些年和以前那些大战胜利后没什么两样,也都是成王败寇,世界并没有因此而改观而变得更加美好……”达·芬奇眼睛里亮亮的,透出悲悯的神情。
“看来你不只是看了书,见了路西法一面,你是不是还和他交谈过了?”阿基莫维奇说着露出了一丝邪魅。
“我……是的,路西法被回冥界后,他残存的意志附着在了卡尔手下的那个叫格里高利的博士身上,我们要替他寻找那六只天使之翼,然后借助圣杯的力量助他重回人间。我们只有打碎这个旧的世界才能创造一个新的世界,目前的这个世界已经烂到根上了,已经没有办法得到救赎了……”达·芬奇剧烈地咳嗽着说。
“你能这么想我太开心了,枉你白白活了这几百年的时间,才看透这个世界的本质,从亚当开始就已经种下了杀戮、自私、贪婪与虚伪的种子。为了那如同黑洞般总也填不满的欲望,他们不断地利用欺骗、武力、毒药与性去相互侵蚀,而且已经入骨了。所以我们九头蛇就应该选择这样的道路,看似是毁灭,实则是替天行道让这个世界重生。”阿基莫维奇从床上站起身,双手高高举过头顶说道。
“我们要带阿基姆走你们没意见吧。”
达·芬奇带着看上去病恹恹走路都走不稳的阿基莫维奇对带着护士们双手抱头跪在地上的院长说道。
“没……没意见,你带谁走都可以。”院长战战兢兢
站在他们两旁的一个是咆哮突击队队长达姆弹·杜根另一个就是金刚狼罗根的哥哥维克托·克雷德。
“看来你成功了,列奥纳多,我就知道你可以的,这个世道里,好人总是默默无闻,而坏人过的却风生水起。因为那些可悲可笑的法律制度就是坏人为我们这些可怜的好人们定的,让我们安居乐业,接受现实,心甘情愿的给他们当牛做马。说白了,所谓的道德法律就是他们维护手中权力的工具而已,但千百年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所以就由我们来结束这可悲的世界吧。”一个瘦高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文质彬彬地站在病院门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