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是,是奴才多想了。”
......
“万岁爷,咱们可是要去毓庆宫?”
梁久功瞧着康熙爷站定不动,随着康熙爷的视线看过去,心下了然,便是轻声问了一句。
康熙爷嘴唇还有些许发白,只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一字未发。
梁久功瞧着,便是又轻声回话道:“皇上,四王爷和侧福晋给您送了药之后,好似直接去了毓庆宫了。
怕是四王爷也惦记这太子殿下的身子,想着去瞧瞧。太医今儿倒是过来回话了,说是太子殿下的手臂当真是接上了。虽然不能如寻常人一般使用,但也能动,拿些轻巧的东西无碍的。”
康熙爷听了话,眉头微微皱巴起来:“老四他们来过了?”
“是,四王爷和侧福晋是来给您送药的,刘太医给您用了之后,没用上半个时辰,您便是醒了。您睡着的时候,后宫诸位娘娘和诸位阿哥们都来探望过了。只是,后来惠妃娘娘说人多太闹得慌,让各宫娘娘回去歇着了。”
“呵,”康熙爷忽而笑了声:“她而今倒是有些本事。”
梁久功抬眼看康熙爷的面色,一时间猜不透万岁爷这话到底是何意,一时间倒是不敢在多说,只道:“皇上,这天儿忒冷,您要不先上轿撵吧?您这身子不大爽利,可别冻坏了才好。”
康熙爷又笑了声:“我大清是马上得来的天下,骑射拳脚更没一个差的。却是不想,到了朕这一辈,就成了病秧子,连着点冻都受不得了。”
“皇上,您这是那儿的话啊?您这是近日身子不爽,等您好了,仍旧英明神武。”
康熙爷忽而看了梁久功一眼,接着当真转身,上了轿撵:“朕身子是不成了,却是不成想,连带着儿子孙子,养出了一群病秧子。”
“哎呦,皇上哎,奴才觉着您这话可是不对,而今谁人不知,圣上您是满清第一巴图鲁,连带着皇子皇孙们,身子都是结实的紧。”
“结实?若是结实,又怎么会却胳膊少腿的?”
这话一出,便是梁久功,也是不敢吭声了。
康熙爷紧接着却是又道:“是啊,你说的也对,老四可不是病秧子,他身子好着呢。”
梁久功一时间却也替四爷捏了一把汗来。
下一秒,却见轿撵上头的康熙爷忽而低头看来:“你说,他身子是好还是不好?是几时病的,又是几时好的?这身通天彻地的本事,又是从谁那儿学来的?又是何时学来的?”
“这...皇上,奴才不知晓啊。”
康熙爷收回了视线:“是啊,朕都不知晓,你又如何能知晓?”
这话说完,康熙爷却是径直闭上了眼睛,没在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