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所以,二哥到底还是替索额图求情了……”
是啊,四爷也猜得到,那人是索额图啊。
世人皆知晓他二哥养在皇阿玛跟前,是由皇阿玛亲自教导长大。但其实不知,二哥其实跟着索额图的时间更长。
四爷已经记不清,索额图有多少次阎王爷手里将二哥抢回来了。
康熙八年,二哥重病高烧糊涂了,皇阿玛和皇玛嬷不在宫里,是索额图大人拔了刀剑,背着他,劈开了御药房的大门。
康熙十年,二哥惹皇阿玛大怒,被关在奉先殿。家风不轨之人在二哥的餐食里头投毒,索额图大人寒冬腊月就跪在乾清宫大门口,最终求得皇阿玛见了二哥,这才发觉他出了事端。
也是那一次以后,索额图就落下了个瘸腿的毛病。
康熙十二年,二哥遇刺,危难之际,还是索额图挡在了他的身前。至今右胸仍有小臂长的一道疤。
四爷知道便是不少,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更是数不胜数。
他们天家的孩子,个个活到现在都不容易,尤其是二哥,他自幼被立为太子,身边又没有亲母护佑,日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如意。当年盯着二哥的人不知有多少。或许可以说一句没有索额图,也就没有今天的二哥。
其实索额图作为二哥的三姥爷,即便是不做到这个份上,也不会是什么错处的。
可他却护二哥如亲子,这份情义,当属难得。
四爷觉得,若他是二哥,想必也没有办法对索额图狠心吧?
“确实求情了不错,只是而今正是皇阿玛厌烦我的时候,又如何能听到我的话?
护国寺…是皇阿玛让我去的,他的本意是想让我去好生反思一些时日。
我想,去一趟也好,额娘的忌日快到了。我过去,正好瞧一瞧她的长明灯。却不想,出了事端。”
太子顿了顿,转头看向四爷,语气和缓的道:“
“老四,我有的时候想,这事来的其实也挺好的。
虽然没了手臂,但皇阿玛也不用担忧我有不臣之心了。想必,他也就不必防备着索额图了。至少,能保索额图性命无虞。”
“二哥……”四爷也不知说什么好,最终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太子目光淡淡的落在床边的太子蟒袍上:“你说,皇阿玛对我额娘可有些情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