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尽了彼此诅咒辱骂的话,连仇人都不如。
毕竟谈了那么久,邵之魏以为是她有顾虑,干笑着问:“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没跟家里说过我们俩的事?”见人不做声,直接默认,“没事,毕竟我们年纪各方面都挺适合。而且作为晚辈,我有必要过去看看一老。”
邵之魏总归是个有头脑,知进退,识大体的人。
楚迴其实也没想过会跟人走到这一步,这段恋爱谈的有点超出了她的认知和预期,但内心种子一旦种下,不是那么容易祛除的。
京宿长[]街头的咖啡厅外,小雨淅淅沥沥。
邵之魏打了一把伞,一并遮着两人。
楚迴看着他一点一点将心中所想道出:“邵之魏,我说过的,我们就只是谈一场恋爱。”接着又问:“只谈恋爱,不好吗?”
邵之魏笑着,却比哭还难看,像是晴空之中迎接了一道霹雳,“什么叫,就只是谈一场恋爱?你别不是在玩我吧?楚迴。”
“没有,我是真心想跟你谈恋爱的,就是——”她其实一开始说的就是,只谈恋爱,但是明显邵之魏从来没有当做一回事。
楚迴这么一番话说的轻松容易,邵之魏不是傻子,此刻已经看出来人早有这个心思,是他迷糊,是他泥潭深陷。
他这算不算是有了报应?对方轻描淡写的寥寥话语,就将这段关系一概而括。
“你是不是,早想好怎么结束了?”
“是,”楚迴垂眸,她这个人从来干脆,对自己不向往的,不抱希望的,会更干脆。更何况刚刚还目睹了一场父母的家庭悲剧,“你条件这么好,会有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伴侣在等着,祝你幸福。至于我们,就此结束。”
不喜欢了也好,移情别恋了也好,就是玩他也好,邵之魏此刻已经没有了探知[y],不想,也不愿意知道。
讽笑了一声:“楚迴,你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这么长时间,我也该捂热了。”看来是真的不喜欢,“那我就祝你孤苦
()伶仃。”
将伞送到人手里,拖着仅剩的最后一点自尊心,扭头走了。
丢下一句话:“老子肯定会如你所愿。”
会找个更好,更适合的。
所以,受这份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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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失恋,加上家里公司业务的拓展,邵之魏这一走,就在美国待了三年没有再回来。
直到一次他陪一位朋友过去看心理医生,那位心理医生是哈弗一位有名的退休老教授,头发花白的白人老太太,住在一处僻静的庄园。
朋友说他最近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咨询心理医生问是不是有抑郁的倾向。
老太太用的一[]流利美式英语,反问他,大概意思就是问他最近有没有别的烦心事一直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