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
周宴拾这才说着作势去将手套拿掉,“前面积雪坍塌,那条国道堵了,我刚刚绕行了一段小路,路不是很好,路上车子有点抛锚,下来弄车子的时候被冰刃划伤了点。”
说着手套摘下,他[]中说的“一点”,其实是手背上长长的一道血[],还在不断渗血,手套黑[]皮质的,所以血才渗不出来外边。伤[]看上去很深,“我简单处理过了,没事。”周宴拾[]气淡淡,似乎真没怎么上心,也真的就是怕小姑娘在意。
可他一再说着没事,苏栀顿时还是心疼的眼睛红了,他们昨天还在说积雪坍塌,那边危险。她看着那伤[],手伸过去却是无从下手,顿时有点恼,音调都变了,带了点颤音,眼里晃着泪:“你不要命了吗?”
周宴拾轻笑:“我有分寸,问了附近的居民的。我知道坍塌那里危险,所以绕行了。我可是很爱惜自己的,不然谁陪你长命百岁。”
纵然这么说,苏栀还是心疼的不行,蓄了两眼泪忍着没让流下来,看着那颇深的[]子,冷静了点突然沸涌而起的澎湃情绪,稳着语气说:“我觉得需要过去缝两针,你这样会留疤。”
周宴拾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干净分明也特别养眼。
明明那么好看的一双手。
不能留疤。
“留疤就留疤吧。”
“不行,”苏栀态度坚决,起身过去披上自己的厚外套,然后给周宴拾外套裹了裹,拉链给人拉严,最后拉着周宴拾起身,“走,我们这会刚好吃饭时间,外边有个医疗所,里边有护士会缝针,上次我们这边一个工人受伤了就是过去那边缝的,也不远。”
周宴拾拗不过苏栀,淡扯了扯嘴角,索[x]被拉着遵从安排起身去了。
虽然是吃饭时间,但好在有人值班,简单跟外科医生沟通了下情况,便开始重新做了一边消毒处理然后缝针。
前后缝了七针,苏栀没敢看,是之后大夫说的。
周宴拾袖[]往上卷起很多,原本结实有力的小臂上隐隐出现了些小红点,像是疹子,苏栀看见禁不住问:“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过敏了?”手臂上疹子很像过敏的症状。
“可能吧。”周宴拾随[]回了句,似乎没太在意。
医生是主治外科,对这种不太确定,也只是说像是过敏了。但是因为不专业,也没揽着要跟人看。
苏栀到处瞅着想找另外懂的。
“我你信不过?”周宴拾看她,“我说没事就没事。”
周宴拾在医学方面,苏栀自然是信得过,但就是担心。
可毕竟这里不是大医院,大医院什么诊疗科室都有,这里并不是,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包扎或者[r]常感冒发烧咳嗽类的病症处理,最后因为没有看到其他专业的医生,也只能作罢。
苏栀最终听从周宴拾[]中所谓专业度的话,注意力又都全放在了他那很深的外伤上。
“这几天手伤[]还有周围不能沾水,得注意点。可以擦拭清洁。还要忌[],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还有,”医生一边做最后的包扎一边叮嘱,说着撩起眼皮看了眼周宴拾身边站着一脸紧张的苏栀,顿了片刻补充:“这二天内,尽量避免一下[x]生活。”
苏栀:“......”
苏栀原本视线目不转睛的盯在伤[]上,听得也认真,闻言愣怔了下回过味,听懂了话里的意思,耳根一红颇为尴尬的将视线往一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