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柳一笙如此开口，君修寒也只好先出去。

营帐内只有一个长随。

“阿奴？”顾如佳看向他。

柳一笙心情不错，眼底满是笑意：“是，你还记得。阿奴，记得顾姑娘吗？”

阿奴点点头，冲顾如佳拱手行了一礼。

他是哑奴，不会说话。

他也长高长大了，是个成熟稳重的侍卫了。

顾如佳与他颔首见礼。

“是净空吧？”柳一笙又看向顾如佳身边的轩辕羲。

轩辕羲睁大眸子：“唔，你认识我？”

柳一笙直言不讳地说道：“我们见过，你忘了吗？”

轩辕羲恍然大悟：“啊，拍花子，茗儿哥哥！我想起来了！是你救了我们！”

柳一笙和颜悦色地说道：“然后，这几年也稍稍调查过你。”

轩辕羲：“哦。”

没问他调查自己做什么。

九年前，顾如佳为柳一笙送行，在凉亭为他抚琴一曲，那一次是带上了净空的。

净空好奇地问了一点柳一笙的事，才知他与顾如佳是知己。

回去他还与坏姐夫吹嘘，佳佳与柳一笙哥哥琴瑟和鸣，可把坏姐夫酸坏了。

后来他长大了，才明白琴瑟和鸣不是那么用的，况且柳一笙当初在马车上与佳佳合奏的笛。

轩辕羲撇嘴儿道：“我们是来揍你的，但是你好像……又不太欠揍的样子。”

主要是他没在柳一笙的身上感受到对佳佳的杀气与不怀好意。

他笑了笑，似乎并不介意轩辕羲的直白，他来到矮案前，跽坐而下，问二人道：“要喝茶吗？”

轩辕羲不想喝，他好奇地打量着帐篷里的兵器与书籍。

“随便看。”柳一笙和颜悦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