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周酒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等了几分钟。
脸颊不争气地发烫,时间越长便越觉得这样的等待太过煎熬。
她忽地回想起几个月前临近分手之际,在翡落湾漫无边际无尽等待的那个夜晚,心里头忽然生出些委屈来,凭什么总是她在等着他。
就连现在也是。
她才不想总是这样委屈,这样不争气。
小姑娘撅了撅嘴,忽地下了床,跑进浴室里,打开灯对着镜子瞧了眼里头的自己,而后十分较劲地将胸前领口往一边的肩头扯了扯松,幼稚地收起本就平坦的小腹来再努力地挺了挺胸。
随后用手捧了一小湾水,闭上眼往自己身上胡乱洒了一通。
最后悄悄出了浴室,垫着脚尖蹑手蹑脚来到休息室的门边,将门打开一点点,透过门缝往办公室看,见办公室内已经没有其余外人,只留裴淮之一人安安静静坐在老板椅上。
二话不说壮着胆子就着一身能将男人眼都看直的装扮,堂而皇之地跑出了休息室。
直直来到裴淮之的办公桌前。
男人原本前一秒刚刚扣上钢笔的盖,正想起身往休息室走,哪成想里头那小祖宗竟几分钟都不愿意好好呆着,就这样穿着他那件宽宽大大的衬衣,天不怕地不怕地走到了他座椅旁边。
裴淮之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一把将面前这小家伙扣到自己跟前,大手下意识揽住她不着|片|缕的大腿,生怕外人瞧见般,占有欲十足地用结实有力的手臂挡着。
而后不自觉看向办公室四周,好在王齐飞方才走时,十分上道地将门关得严严实实,总裁办公室本就私密性极强,除了那扇门,再没有能被外头看见的地方。
男人稍稍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看向面前这娇娇软软的小祖宗时,刚刚才松懈的神经立刻又紧绷了起来。
就在他方才分神的一秒钟之间,周酒竟然大喇喇地面对面直接跨坐到了他的大腿之上。
裴淮之搂着小姑娘腰间的手立刻加重了几分力道,另一边手指头痞坏地往某处柔|软探了探,嗓音瞬间便哑了下去“周酒,你是不是忘了,现在自己下|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穿……”
然而周酒显然没有忘记,不仅没有忘记,坐在他腿上,向前倾过身去时,双手黏黏腻腻地勾上了男人此刻已然滚烫的脖颈,还相当刻意地扭了扭那盈盈一握的小细腰。
裴淮之的眼神几乎是一瞬间暗了下来,换上了些猩红的色彩,磁沉的嗓音带着满满的威胁,暖昧得几乎没法听,男人手指又探进了几分∶“宝贝,你可好好看清楚了,现在这是在哪,这可不是我强迫的你,你这是……自找的。”
周酒“嗯”了一声,也不知这声尾音婉转的“嗯”,是在回答他方才的话,还是因为其他外力的因素。
办公室内一片静谧,徒留两人混乱的呼吸声。
周酒出来前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此刻的胆子比起往日变得出奇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