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是第一次如此,单独相处间听楼下声音。章之微很快发汗,她只祈祷楼下一对能够早日结束,遗憾的是对方似乎兴致盎然,在一遍又一遍的“”中再度“”起。
安静对坐二十分后,坐在墨绿色沙发上的陆廷镇在勉强适应后,终于得到新话题:“你室友英语说得不错。”
“是的,”章之微说,“毕竟是美国人。”
又陷入沉默。
陆廷镇无奈一声笑,他说:“我这次只能住一周。”
章之微问:“你那边还有什么事情?”
陆廷镇说:“清理门户。”
章之微短促一声疑问,陆廷镇捏着空掉的水杯,在楼下的撞击声和运动声中继续讲。
“在黑蝇帮助下,又捉到几个二五仔,藏得很严密,”陆廷镇说,“没有打草惊蛇,顺藤摸瓜,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章之微愕然:“黑蝇没有回大陆?”
陆廷镇笑:“即使回大陆,也要钱来生活。”
章之微吃惊:“你不给他钱?”
“人想要的东西更多,”陆廷镇轻描淡写,“他自愿指认。”
章之微不与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怎样讲呢?继续讨论下去,章之微怕自己会失望,她知趋利避害是人本能,也知黑蝇对她已经足够江湖道义。
陆廷镇宽慰章之微:“花玉琼和乌鸡的bb应该会很可爱,希望孩子能够像她(他)的母亲,不要像乌鸡。”
章之微说:“乌鸡哥又不丑。”
陆廷镇说:“我没讲他丑,只是希望孩子能像花玉琼,她很聪明。”
乌鸡的确不丑,不过他肤色不怎么白,倒也衬他的外号,他自嘲是小时候晒多了,长大后也是一身黑皮。
每次乌鸡站在陆廷镇身边,陆廷镇白得要发光。
现在也是。
陆廷镇的白和旁人的白有些不同,他是那种有些透亮、冷淡的白,白到能透过肌肤浅浅瞧见青紫血管,手背和手腕上更明显。上次晒伤的地方已经完全恢复,仍旧是没有任何痕迹的白。
楼下声音还在继续,章之微说:“乌鸡哥也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