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哪一句?”迦岚眸色沉沉地向她靠近。
唐宁凌空比划了下:“那枚离朱痣的确是活的,而且,我大概已经明白了它生长的缘由。”
迦岚站住了:“你今日受过伤?”
唐宁摊开手掌,低声道:“那样小的口子,简直不该叫伤。”
她不过是划破手指,流了一点血而已。
可是,背上的疼痛,来得比上回还要猛烈。
她还能站在这里,神智清醒地说话,全是可笑的毅力支撑着。疼过一回,有了经验,那疼好像也就能忍了。
她笑笑道:“看来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了。”
迦岚皱了下眉头,示意她转身。
衣摆撩了上去。
唐宁背对着他,平静地道:“受伤,复原,死亡,复活……果然没有这么容易的事。”
凡事皆有代价。
没有例外。
至少她,并不是那个例外。
少年的手,带着些微凉意。
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唐宁背上的那道血色细痕,果然向上长了一截。
生长中的活物,已不像是痣或者丝线。
他收回手,向后退了半步。
这东西,分明是随时都能将人勒死的藤蔓。
真可怕。
他上一次感觉到这般强烈的畏惧,还是六百多年前。神明所在的九重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迦岚看着前方。
唐宁微微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