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陆家除了二房刚满一岁的孩子,其他人都出来了,包括石头和大丫。
孙槐花更是眉头紧皱,怒气十足,“你说这夏知青咋就遇上这么个事!也不知是哪个黑心烂肠的人,写的什么狗屁举报信,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招谁惹谁了,要遭受这些,这完了还不得让队里的人说三道四的。”
“好了,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得想办法把那姑娘弄出来”,陆振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制止孙槐花的话,没看见儿子因为她的话,脸上更难看了么,都到这时候了,说这些顶啥用,得先想个办法出来。
陆二嫂看公公婆婆这样,心时有些不乐意,这还没进门呢,就这么操心那夏知青的事,这要是以后进了门,还不得骑到她们两房妯娌头上来!
她眼珠子一转,出声道,“爹,娘,你们想这些没用,那夏知青既然被人带走了,那肯定有事儿,否则人家为啥要带走她?这事儿啊,我们最好不要掺和,要不然连累我们家咋办?我们家最好离那夏知青远远的,爹是队里的大队长,更是要小心些别被她给连累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陆二哥见三弟的脸色难看,立马出声说了陆二嫂一句,但他心里其实想得与陆二嫂差不多。
就夏知青那事儿,躲都来不及呢,咋家里人还专门往上凑呢!
陆峰冷着脸,黑沉沉的看了眼陆二嫂,这一眼看的陆二嫂心慌了下,撇开脸不敢与他对视。
“爹,娘,我去公社那边看看情况”,陆峰骑上车就往公社赶。
孙槐花见陆峰走了,这才转过身盯着陆二嫂看,“咱家就你事儿多,一天不找点事,你心是不舒坦是吧?你如果怕人夏知青连累你,那你就回你娘家待着去,没人拦着!”,说完也不管陆二嫂涨红的脸,回了屋。
陆振海收起烟杆,跟着孙槐花身后进了屋。
陆晓雪和陆军都看了陆二嫂一眼,也各自回了屋,虽然两人没说什么,但从神情中可以看出,两人对她刚刚说的话是有些生气的。
陆二嫂见几人这态度,有些不服气,对一旁站着的陆大嫂生气抱怨道,“我刚才那样说,还不是为了咱家好,这不啥不对?他们一个个的都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招谁惹谁了!再说,这夏知青还没进咱家门呢,家里人就这么向着她,要她真进了门,还有咱俩啥事儿?”
陆大嫂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明知道三弟喜欢夏知青,还在三弟面前那样说,人能给你好脸才怪呢。
再说,夏知青这事儿还没影儿呢,调查结果都没出来,你就一副撇清关系的态度,叫谁看了能高兴?不说你说谁?
至于以后夏知青进门,也就老二家的蠢,会以为夏知青进了她们家的门,对她不好。那她咋不想想,这些年家里的吃穿有多少是陆峰挣回来的,你把他惹不高兴了,你以后喝西北风去?
陆峰骑车到了公社后,径直朝一间办公室走去。
那办公室里坐着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那男子看见陆峰,欣喜的问道,“峰哥,你怎么来了?”,他一边招呼陆峰坐,一边忙活着给他倒茶。
这名男子叫孙茂,是公社民兵队里的一名小队长。虽然陆峰与公社里很多人都认识,但要说关系比较铁的,还属这叫孙茂的小子。
两年前,孙茂的奶奶生了场重病,去医院看病,大夫说需要用人参保命,然后才能慢慢用药,但人参哪能那么好得,他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找到,最后他咬牙去了趟黑市,在那里碰到了陆峰。
当时陆峰手里正好有从山上挖来的人参,但人参价贵,哪怕孙茂家东拼西凑,还是不够,最后还是陆峰以低于市场价的近一半的价格卖给了孙茂,这才治好了他奶奶的病。至此,孙茂就把陆峰当恩人看待。
陆峰也不多话,直接开门见山问他,“公社这边儿,是不是今天收到一封匿名举报信,信里内容说是我们队里有一名女知青藏匿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