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在此时,看台上男子宾席那边传来了一片不小的骚动,只是很快平静了下去。
俞浅浅问底下人:“怎么回事?”
金吾卫查看情况后回来禀报:“回太后娘娘,是摄政王和少师也来看马球赛了。”
俞浅浅当即揶揄看了樊长玉一眼。
可惜她们这边距男子看台那边颇远,中间门隔着人山人海,瞧不见那边是个什么光景。
齐姝突然起身道:“沈慎在啊,那这局本宫也去。”
眼瞅着齐姝径直带着随行的几个宫女下去更衣了,俞浅浅有些错愣地同樊长玉道:“公主真瞧上了沈家郎君不成?”
樊长玉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她今日受邀前来帮忙,本就是为在齐姝下场时护着她一一的,齐姝要打这场,樊长玉自然也得跟着去。
她同齐姝一道去更换统一的劲装时,路过男席那边,很容易就瞧见了一人独占数个席位的谢征。
他落座之后,方圆一圈的席位,除却公孙鄞,再没旁人敢置臀,实在是惹眼得狠。
齐姝离席声势浩大,谢征自然也瞧见了她们。
一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樊长玉浅浅愣了一息。
她……她还是头一回见谢征穿雪色儒袍!
清隽端雅,公子无双。
仿佛他那双手从未持过刀戟,只该用来执笔拿卷。
显然不止她被惊到了,看台上的贵女和郎君们也大为震惊,只是碍于摄政王在朝野的威势,没人敢直接盯着他看,都只做贼似的偷摸着打量。
樊长玉甚至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
“摄政王怎也穿了身这般雅致的儒袍?”
“可不,方才摄政王往这边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少师呢!”
“嘘,据闻怀化大将军两日没回谢府了,我听说啊,大将军心慕的一直是少师,只是摄政王请旨太快了,大将军不得已才嫁的,如今约莫是过不下去了,摄政王学起少师的穿衣打扮,八成是为了挽回大将军!”
樊长玉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当场摔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