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显好整以暇,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转身走到窗边,慢慢拉上窗帘,一边说:“在给老师的新年贺卡里夹上这种照片,不太好吧?老师感觉被你骚扰了。”
窗帘一拉起,阳光和声响一同被隔绝,室内陡然暗而静谧起来。贺显立在窗帘前面,他的视线牢牢锁住林思涛:“请你解释得合理点。不要说是失手之类的鬼话,我不相信。”
在这幽暗中,林思涛说:“老师既然不相信,那我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人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老师认为我是故意的,那就是故意的吧。”
贺显走近他,低声说:“你这是自暴自弃了?你骚扰了我,难道我还要向你道歉?”
他靠得太近,一伸手就可以揽住腰的近。林思涛突然一阵口干舌燥,他简直想催促贺显赶紧进入正题。
“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老师留着我的照片才像个变态。”
贺显靠得更近了,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仿佛听到了林思涛内心的催促,他加快了节奏:“我不喜欢嘴硬的学生,更不喜欢不诚实的学生。”
林思涛靠着书桌,双手反手撑在桌边,热量正从内部升腾,但他坚决不去碰贺显,他忍耐着,要让那热度再烧得更高些。
贺显揽住他的腰,林思涛盯着他的喉结,已经说不出话了。贺显吻了上来,他与林思涛嘴唇相触,然后用牙齿轻轻咬了咬林思涛的嘴唇,像在吃干抹净前与猎物的嬉戏。
“我早就注意你了……”
林思涛终于伸手去拉开他的拉链:“注意到什么?”
贺显深呼吸着,抓住林思涛的手:“你来告诉我,我注意到了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林思涛很庆幸他身后是张很牢固的实木书桌。
贺显之后换了一个套子,换了个体位,和林思涛在摇椅上又做了一次,这次换林思涛骑在他身上,摇椅增加了不少难度。
做完之后,他们终于累了,一起躺在地板上休息。
林思涛问贺显:“我的学生扮得怎么样?”
贺显说:“非常好。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始终有种学生气质?就是无论出社会多少年,都不会变油滑那种。”
林思涛望向他,他们对视。贺显凑过来吻了吻林思涛的额头,满足地叹气。
角色扮演,这是一种情趣,起源于有一次林思涛一不小心在床上叫了贺显一声哥哥,惹得贺显兽性大发。然后林思涛向贺显坦承,他从小就想要一个哥哥。
于是贺显开玩笑说:“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虽然过去素未谋面,但冥冥中注定我们会相爱。”
从此脑洞一发不可收拾。
这会儿他们静静地躺在一起,回味着刚刚的余韵。他们可以是师生,是兄弟,是偶然相遇的陌生人,诸多虚构的禁忌都是美丽。
“我在想,我们下次可以试试那个。”林思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