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一直没接话,对面的廖东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后,沉声说道:“徐爷,虽说这笔钱我们只交了一半,这些生意交到我们手上却也有五个月了。可做生意这种事,不是这么算的。我们当初愿意付这个钱,是因为曲哥跟我们保证,三年内这些生意都会在我们手上。我们看中的是长久利益,所以才愿意出这个价钱,可如今才五个月,你就要来把这些生意收回去,这事,无论如何你也是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的,否则,即便曲哥站你这边,这些生意也不是你说要接受就能接手过去的!”
徐时把脑海里那些跑偏的思绪给收了回来,抬眼扫过眼前这些人,伸手将手中已经燃尽的烟头按在了身前洁白的桌布上后,淡淡问道:“诸位想要说法,我理解。不过,我见诸位也都是实在人,那我也不跟你们来虚的。说法可以有,但诸位如果是想让我退钱,那不好意思,我一分没有!”
他这话一出,那七人身份顿时变了。廖东立马就要跳脚,徐时抬手冲他示意了一下,道:“廖先生你先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廖东黑着脸,转头往坐在最前头那个男人看去,见他微微点头后,才有些不甘不愿地示意徐时继续说。
徐时笑了笑,道:“我刚算了一下,你们为了这些生意,已经掏出去的钱差不多有三千多万了。这么多钱,就算是扔到这水库里,也能看个不小的水花。如今,连个响都没有,别说你们不甘心,我听着都挺生气的。但是……”徐时在这两个字上加重了一下:“这些钱,你们不是给的我,最终也没到我手里。你们都是生意人,生意场的规矩,你们应该都比我更清楚。这生意场上,向来都是钱给的谁,就认谁,你们说呢?”
廖东脸上一阵青白不定。
旁边有人接过了话:“你说的没错,生意场上确实是有这个规矩。但还有个规矩,叫做买卖不破租赁。我们跟曲哥是有合同的,合同上写明了三年为期。你要是退钱,那这合同的事就好说。你要是不肯退,那不好意思,你想接手这些生意,就等三年满了再说!”
徐时闻言,扬眉笑道:“那就等三年满了再说。”
这下,那几人都纷纷愣住了。
徐时又点了根烟。
他此时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不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些令人烦躁的口舌官司,还有先前那些关于蒋盛威的那些猜测。
心情不好的后果是,徐时此时有种懒得再配合唱戏的冲动。
尼古丁的苦涩,让他暂时将那股愈发强烈的冲动给稍微压了压。
他抬眼瞧向坐在最前的那个穿着黑色衫的男人:“你应该就是大宝吧?”
男人盯着他,眼神闪了闪后,应道:“是。”
“先前听曲哥的意思,那些生意,没你份是吗?”徐时问。
被曲野称作大宝的男人,眉头微微一簇后,又应道:“是。”
徐时哼地笑了一声:“聪明人啊!”
大宝顿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