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儿簪?”
“那自然是有水的地方...”周围哄笑起来,有人心领神会拿了一大束花过来,挑挑拣拣选了足够长足够柔软韧性的花枝。
“不…饶了我…救命…啊啊啊啊,好疼…饶了我…饶了我…”这梦境太真实了,即使醒来我还是惊魂未定,聂怀桑从身后抱过来低声哄着“做噩梦了?别怕别怕,我在你身边呢。”
我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带着哭腔“别碰我,求你,别碰我。”
聂怀桑不明所以,我没办法和他解释只能抱着被子小声呜咽,梦到的是白天觉得模糊的那段记忆,是我这幅身体在思诗轩的经历。
“聂怀桑,你把灯都点亮好不好,我好怕。”聂怀桑急忙把所有的灯都点亮,觉得不够还出去抱了不少烛台来。
“好点了吗?你别哭,梦到什么了?”我抱着被子慢慢平息下来,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我想回家。
“没事了,能不能不把灯熄灭。”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不敢再睡抱着被子缩在床角,聂怀桑就站在一边陪着。
折腾了许久还是睡着了,只是不安稳还是能梦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怀孕后期缺少安全感的正常反应,她以前被人用药太多忘了一部分记忆,没想到半生毒让她阴差阳错想起来了。”
聂怀桑问道:“现在怎么办?她总不能害怕的一直不睡觉吧。”
温情回想起第一次见孟妍的情形,她身上的鞭痕,手腕被绳子磨破的痕迹,还有隐秘之处的红肿伤痕,都明晃晃的昭示着眼前的人经历了什么。要不是当时温旭在附近,孟瑶可能就大开杀戒杀了所有人。
这些她都不能说,略一思索道:“晚上点上安神香吧,不行的话我再为她开药。”
聂怀桑把人送走,我缓缓睁开眼睛,他们都在说半生毒,所以我是中毒了才失去记忆。很有可能我是穿书过来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才会和每个人关系都不错,这就解释通了。我肯定会给自己留下证据的,对,那张纸条。
在枕头下面找到了折好的纸张,真的是我的笔迹,上面写了很多话,不像是同一时间写的。
最后一句是‘全都忘记了,哥哥和怀桑会伤心的’
纸张写满了长短不一的句子,但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哥哥和怀桑对我来说最重要!
聂怀桑一回来看我醒了有些慌乱“阿妍,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你怎么出去了?”他放下心来,解释道:“摘一朵花送给你。”
那朵花尚且带着花茎,花瓣上躺着朝露,却莫名刺痛了我的眼睛“不要,拿走。”他急忙把花塞在身后,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他小心问道:“你不是很喜欢花吗?”现在不喜欢了,他像是做错了事情低着头小心的看我一眼,我又忍不住心疼他,他又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是…我就是现在不想看见花,没有怪你的意思。”他把花团了团扔出去,晃了晃两只手“没有了。”
这人可真是…有点子可爱,让人一点脾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