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他从小与人不善,常常受辱,也常常使坏反击,因此绕有机智,故而此时临场发挥,才没有乱哭一通,他若哭的是王盟,反而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在场众人闻哭皆怔,齐府上下互相瞥望,都不知如何看待殷立了。
燕子媚和典星月更吃惊不小,她们压根儿没想到殷立会出此怪招。
各国外使何等精明,竟都分不出真假,你一句我一句说开话来。
“搞了半天,他不是来吊祭的,说来说去他哭的是他自个儿呢。”
“南阳侯嘱咐的事,他忘后脑勺了,不哭一哭,日后怎么交代。”
“这么说,他还挺有心眼的,这一哭也算是跟王大人说了事了。”
“嗯,要照这么看,他就不是凶手了,他没道理杀人嘛。”
“……。”
在大家伙你言我语之际,气氛为之一松,大堂的灯放佛也亮了许多。
齐宛柔由瞋转淡,火气似乎悄然退去,她收起弓箭,凝神想了想殷立刚才说的话,煞白的病脸奇迹般的闪过一排绯红。紧接着,眼泛厌色,像是讨厌殷立激起她心中涟漪,于是脸庞一沉,说道:“殷立,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要跟你单独说。”
说完,也不管殷立跟不跟来,径直去了内堂。
燕子媚推了推殷立:“愣着做什么,去吧。”
殷立心想,什么意思?什么话还见不得人了?
他跟进内堂,里面很黑,啥也看不见,正要喊话,忽觉背心一阵阴风飒过,却是齐宛柔靠他背心贴来。殷立不知因由,本能的想转身,可还没等他动,就让一把匕首架在了肩头,他道:“齐宛柔,你叫我进来,就为了这样?”
“你哭的什么丧,你是羞辱我吧!”
齐宛柔把刀刃往他脖子边使劲靠了靠。
殷立感觉脖子一亮,赶紧偏头躲了躲。